可真是嘴硬打死了不认呐。
“我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过,不过出了事儿之后再往回想,还是有迹可循的。”
巫照弟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尤其还当着其他人的面儿,她得装到底,“无中生有的事,我是不会被你说多了就觉得真的是我做过的。”
“你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我大哥吧?”
可惜他大哥那个时候已经动了娶她大嫂的心思,她算计不到她大哥头上。
也就她二哥混不吝,光顾着玩儿了,险些把自己给玩儿进去。
“我说不是,你非要栽赃给我,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巫照弟此言一出,有人便忍不住替她出头。
“弥粮粮你不要太过分!照弟她哪儿对不起你了?哪怕你翻脸,她也从来没有在外头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你的坏话,你良心怎么这么黑!”
良心?
弥粮粮真替这姑娘悲哀,“你知道她的良心是什么颜色的吗?替她说话之前,我劝你小心着点儿家里的哥哥弟弟叔叔伯伯甚至是你继父。”
话落,弥粮粮紧接着道:“哦,对了,你们家可能不够格,巫照弟看不上。”
扭头弥粮粮对其他几位说:“她只不过享受被众星捧月,被你们那么听话追随的滋味罢了,你们也别犯傻到掏心掏肺,到时候沦落到我这个地步。”
凑堆儿闲聊的一群人,不是每个都那么单纯好骗的,有人已经动摇。
弥粮粮故作严肃道:“不是吧?你们还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我可是劫后余生来告诫你们的,别认为我那么闲。”
巫照弟道行深没关系,恶心她,败坏她,弥粮粮也是高兴的。
当然了,她要是露出什么马脚,有什么行动让她顺便找到证据的话,那就更好了。
想看郑亭晚和巫照弟的热闹,又想给她个干脆,弥粮粮挺矛盾的。
关键是她没有证据,她有时候还挺心焦的,这才忍不住来这里堵人。
紧盯着弥粮粮,巫照弟可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我听说了,你出了点意外。可你不能自己受了刺激,就来找我的不痛快,粮粮你这样我是会伤心的。”
说得真是比唱的好听,弥粮粮太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了,“有人死了,你就不害怕?”
巫照弟这才收敛了脸上笑意,“你再怎么说,也跟我没关系,你……”
“不觉得你的反应太离谱了吗?”
弥粮粮不等她胡扯完,再问其他几个人,“你们跟她在一起,不害怕啊?”
今儿她就是来发泄情绪的,弥粮粮也不给她们插嘴的机会,“哦,对了,巫照弟不害怕死人,巫麟麟都没得不明不白,她不是照样在好吃好喝好玩儿,不怕鬼敲门吗?”
巫照弟有个亲弟弟,叫巫麟麟。
九岁那年没的。
都长成大孩子了,硬生生突然没了。
打从巫照弟出生,她父母就把生儿子的美好愿望寄托了在她的身上。
照弟,照弟,照顾弟弟嘛。
她父母不担心没有儿子,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会生出个儿子的,所以大女儿的使命,便给她做了名字。
巫照弟比她弟弟大了十岁,夫妻俩为了小儿子也是挺不容易的。
终于等到了心肝儿宝贝,可想而知那受宠的程度。
“弥粮粮,我弟弟的死,我们全家都难过,你再无理取闹我都无所谓,但是说到麟麟不行。”
“装的可真像,你最好别让没有放弃这个案件的老警察找到证据。”
巫家人没了儿子,夫妻俩悲痛欲绝元气大伤,直到下葬,跟着一起倒了下去,这几年都没能缓过来。
“怎么,害怕啦?没想到还有人在查吧?哦,我都忘了,你肯定没有留下证据,这该死的,你怎么那么会完美犯罪啊?”
弥粮粮越说越叫人头皮发麻,跟巫照弟一块儿的人里头,有人直接白了脸。
冲人一笑,弥粮粮往后靠了靠,“擦亮了眼睛找朋友啊!别什么时候把自己搭进去都不知道。”
言罢,弥粮粮猛地朝巫照弟贴近,“我是真不乐意跟你身上浪费时间,可你真是够让人倒胃口的,当年人都上了我二哥的床,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弥子游当时可是喝醉过去了的!他什么都干不来,怎么?还打算药他啊?你是多想进我们家的门?”
如果不是当时弥粮粮去的快,赶过去的记者们可不是吃素的。
要说那不是有人设计好的才怪!
“你不信我,我不管说什么都没用,既然这样,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牙根儿痒痒的厉害,弥粮粮都被气笑了,“对,就这样,你保持着,别承认,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被冤枉的。”
还是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巫照弟提出了最让弥粮粮懊恼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