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三喜出望外,到底年纪不大,什么心事都表现在脸上,“真的?”
扫到弥辛万年不变的脸,弥三又没有勇气高兴了,“我,那我等管动动再给我打电话问,我就跟他说,是小姐好心让他们认清郑亭晚真面目。”
弥粮粮摇了摇头,“没有必要隐瞒,是什么就说什么。”
弥三点头。
“行啦行啦,赶紧出去忙吧,别走神儿。”
弥庚懒懒叮嘱了几句,便叫弥一和弥三出去了。
弥辛还在气,太阳穴的青筋都能看见。
弥粮粮扭头朝弥辛伸手。
弥辛不语,弥粮粮把手又朝他伸了伸,“拿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节骨眼儿,弥辛知道紧要的是什么,先不修理那几个蠢东西。
把任务交给他们了,结果就是这么给他办的?
“你的卡,我要把我的钱刷回来。”
弥粮粮伸出去的手没有收,等着弥辛还她花出去‘不值那么多’的钱。
弥庚在旁‘咳咳’清嗓子。
弥辛拿起果盘里的大石榴给她放到了掌心,“没有。”
给出去的,休想要回去。
有人过来,弥辛若无其事走开几步,弥庚笑着瞪了他一眼。
责任在他俩,疏忽了,没有问那四个家伙是怎么办事的。
等忙了这两天,他再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
婚礼如期而至,天没亮,弥粮粮就被闹了起来。
弥子游比她还紧张,一大早就开始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
从睁开眼睛,弥粮粮就没有消停过。
家里佣人都习以为常,弥子游啥事都亲力亲为,连早上弥粮粮的洗澡水都要由他亲手来放。
相较于二哥的着急忙慌,大哥弥子元就沉稳许多。
昨天夜里他们就回到弥公馆的,半年没有见过的大嫂良姜和弥粮粮打了个照面,便回了他们的小院儿。
至于已经不是新娘子二嫂的高叔忆,弥子游用‘忙’糊弄了过去,说了她晚一点会到。
弥父弥母没有过多追问,招呼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老友。
权允言不到九点就过来了,非要凑热闹看弥粮粮化妆。
一边看还一边吐槽。
“都要当新娘子了还化那么艳,你是想婚礼当场找个情郎?”
化妆师都怀疑人生了,“艳吗?”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再者,新娘子明明是浑然天成。
哪怕是顶级化妆师,找他的人非富即贵,一年里也极少能碰到这样的肤质底子。
“放心,我不找你。”
弥粮粮一句回话,让化妆师彻底自闭,知道这二位是闹着玩儿,便不再听从权允言的意见,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
腮红打过后,权允言又闲不住嘴,“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你也不怕阎久爷吃不下去?”
弥粮粮拿起桌上的化妆刷就朝人砸去,“你一个老爷们儿凑这里做什么?赶紧出去。”
权允言躲都没躲,低头看了眼被砸的地方,染了点色彩,弹了几下。
他最近很郁闷,也就在弥粮粮这里痛快痛快嘴了,“好好的,结什么婚呐。”
嘟囔完,权允言低头看着地毯,有一下没一下鞋底磋磨着。
怎么也是发小,他家里什么情况,弥粮粮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心眼儿?我不结婚,也有别人结婚呀!”
权家长辈们每逢遇到别人家的喜事就催权允言,旁人可能还好,到了弥粮粮这里,权允言突然挺有感触的。
他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女人娶回去了?
关键他才21!
真不知道家里人急什么急。
权少爷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
家里人害怕他心玩儿野了,外边那些女人图他钱图他脸图他身子,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真心待他的。
“我滴妈,累死我啦!”
门口突然冒出头,蒋慕琳大喘着气走进来,自顾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四五口。
她刚才出去找人,着急赶回来,几百个台阶的楼梯,她一口气跑上来的。
弥粮粮看着因为奔跑而脸颊过分泛红的姑娘,提醒她一声,“我这里有温的银耳汤,你来喝。”
昨夜蒋慕琳就过来和她做伴了,弥粮粮知道她生理期。
又是跑又是灌冷水的,蒋慕琳自己都忘了。
“还是你对我好。”
拧上瓶盖放下,蒋慕琳走过来,端起了弥粮粮化妆台上没有动过的银耳汤。
阎久爷那边的人已经够多,蒋慕琳今天是要给弥粮粮当伴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