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把弥粮粮忘情压着吻的阎久爷回魂,脸上是被人打扰没吻够的不愉快。
他的新娘子太美了,一时没能把持住。
刚才车门打开那一下子,弥粮粮吓得不轻。
顾不上惊慌,赶忙伸手擦掉阎久爷嘴角的……
呃,疑似口水的明晃晃东西,弥粮粮抓紧整理了头纱。
早知道她就用传说中舌吻都不掉色的口红了。
刚才她扫了眼,新郎官的嘴唇上没有太多她的口红,亲密接触后的自然痕迹似乎更醒目。
侧身拍了拍阎久爷的脸让他醒神,弥粮粮小声埋怨,“都怪你,平时也没见过你这么色急。”
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着,车门拍上的太快,弥粮粮没看见是谁打开的。
阎久爷低头浅笑,有生之年听到有人把‘色急’用着他身上,也是没辙。
抬手大拇指抹去她下嘴唇的水润,二人没有什么显眼的不妥后,阎久爷从容不迫,打开车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先下了车。
裘欢还在挡着起哄的众人,“嗳嗳嗳,都给新娘子准备下轿礼了没有就来看?看羞了怎么办?”
刚巧阎久爷开门,后面一句话传到了车里,弥粮粮暗暗琢磨,她这是要配合着装个‘羞涩’?
她自己都不自在,索性摇了摇脑袋,弥粮粮等着下车。
蒋慕琳和茅岁岁坚守伴娘职责,直到把弥粮粮护送到弥父身边,直到看着她走向等在那里的阎久爷。
真到了这一步,弥粮粮没什么好忌惮的了,仰头看着熟悉的男人,竟是心生喜悦。
一场弥家人不情愿的娃娃亲,没想到,她还真就嫁给了他!
这会儿的她父母,该是在下边儿偷着乐呢吧?
她自己找,还真不一定能找个这样的。
这脸,这胸,这腰,再往下脱……
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总之就是——她赚了!
正常的婚礼流程顺利进行着,司仪嘚啵嘚嘚啵嘚说了一大堆,在问到‘你是否愿意’时,弥粮粮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娃。
挑眉看向近在咫尺的新郎官,见他没了刚才在车上急吻她的模样,又恢复到了人家的冷漠淡然,弥粮粮开口说,“不愿意。”
四下落针可闻,司仪满脸焦急看看新郎官,脑海里是救场的各种含蓄说辞,“这……”
“我现在说‘不愿意’,还来得及吗?”
带着小脾气瞪了司仪一眼,弥粮粮想到了狗男人正儿八经的回答。
他亲口承认,如果不是她有了孩子,不会现在娶她。
他俩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宾客被弥粮粮的小表情逗得哄堂大笑,尤其c城那帮人喊的热闹。
“来不及啦!嫂子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啦!”
“不愿意!当场给他来个悔婚看他怎么办!”
“嫂子我支持你!”
司仪惊魂未定之余,根据多年来的经验,赶忙说了几句漂亮话,接着问阎久爷。
“阎久先生,你是否……”
“他愿意。”
司仪长达两分钟的提问刚开了个头,弥粮粮便侧头抢答。
下面又是一片笑声,司仪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对着宾客拿弥粮粮打趣。
“咱们的新娘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新郎成为正式恩爱夫妻了。”
弥粮粮没多么迫不及待,她和阎久的婚姻本来就不够纯粹不够神圣,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的内心突然有点小别扭,不肯说出‘我愿意’。
有过憧憬爱情的阶段吧?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特别有好感的模糊人影,回想起那个干净利落的痞坏少年,弥粮粮总觉得她和阎久爷之间差了点什么。
不是没有遗憾,不过这点遗憾很快就能消散不见。
“看来在家里,是咱们的新娘子说了算呀!”
顺着这句话,司仪坚持完成任务,“那么新郎,你愿意吗?”
省去中间繁杂的部分,司仪学会了弥粮粮的迫不及待。
阎久爷目光不移,再一次不能自控地紧盯着弥粮粮,从没有发现她哪一刻这样动人过。
“我愿意。”
是穿了婚纱的缘故吗?
他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穿婚纱,阎久爷无奈苦笑,搞不懂今天自己是怎么了。
台下某个位置上,陆慈鹿看着不是为他身穿婚纱的女孩子,终究还是没忍住,眼眶里缓缓热了起来。
他相信一见钟情。
从南城追到国外,他无怨无悔。
如果他在国外没有发生难以忘怀、磨灭不去的意外,那他还会继续坚持。
哪怕最后他的姑娘仍旧选择阎久爷,他也不后悔。
暗无天日的囚禁,惨无人道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