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作有关,高叔忆是个性格有些强势的人,哪怕之前当着弥子游的面,也是不卑不亢,坚韧又果决的。
当初提离婚,她都没有这样过。
心底深处受到触动,弥子游的视线牢牢锁住她,“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高叔忆看着面前逐渐扭曲的人,只觉得无限凄凉。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啊。
“我都这么在意了,你就不能哄哄我?”
弥子游把所有的愤怒转化成了委屈,实际上这句话他很早之前就想跟她说了。
可那会儿他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转眼,她说要和别人结婚了!
明天就要搬过去和柳立昭住?
等等!
弥子游想到了!
弥粮粮很早之前让他看过柳立昭的画像!她那时候就提到了高叔忆。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和柳立昭见了面。
但他可以不在乎!
“高叔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上前一步,弥子游边说着话,边抬手准备去勾高叔忆。
高叔忆却将手躲到背后,冷着语调说,“我不会哄你,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耳边仿佛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弥子游想胡搅蛮缠,都没了理由。
“走吧,很晚了,你不适合留在这里。”
口气如常说出这番话,高叔忆转身走向了厨房。
熬了大半夜,她有点饿了。
权家大宅
权爸爸终于打通了儿子的电话,赶忙躲着当家主母,压低声音捂住手机对那头道,“怎么好好的,又惹你妈生气了?”
父子俩有种互相通风报信的默契,“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赶紧的,你妈为了等你回来,熬着夜呢!”
关键是他还不能先去睡,明儿她倒是能在家里补觉,他得出门上班赚钱养家呀!
那头权允言正兴奋着,“急什么急什么?你告诉我妈,我在给她找儿媳妇呢!挂了。”
话音刚落,那头已经没了接听的人。
权爸爸盯着被结束通话的手机很没辙,硬着头皮,挤出一丝明明很困却很努力的笑脸,“老婆,权允言说在给咱找儿媳妇,让咱们先睡。”
平日里也不怎么管这小子,这不赶上儿子发小结婚,莫名生出了攀比心理嘛。
惯了一辈子的老妻,权爸爸这些年都磨没脾气了,在当家主母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
“他是那么说的?”
权家当家主母一个眼刀子,从丈夫的反应上,就能看出他有没有夸大其词。
话是权允言自己讲的,权爸爸当然有底气,“是啊!我瞧着老天开眼,今天在婚礼上指不定让他碰上命中的爱人呢。”
当家主母在琢磨的却是——儿子没发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是她安排的,先观察阵子再说,她还有机会动手。
而此时的权允言,正在当牛做马,帮着c城一群仙女,把喝多的哥哥弟弟们一个一个往酒店送。
期间他偷瞄了最养眼的白妧好些眼,可最终他发现,他还是看蒋慕琳更多。
在弥粮粮那里乍然看到她那一眼,太要命了!
总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想把那样的女孩子据为己有。
“辛苦啦!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安置好所有灌新郎官酒,把自己搭进去的醉鬼,五小只之一的江靖暖笑问了权允言一句。
一天接触下来,她知道这人是小嫂子的发小,也从他时不时的贼眼中看了出来,他对蒋慕琳动了心思。
蒋慕琳还是那个蒋慕琳,对献殷勤的男人不感兴趣,江靖暖这才开他玩笑。
都后半夜了,权允言再有那个想法,也不好意思进去,“不了不了,等姐姐们休息好,给我打个电话,我带姐姐们好好在南城玩儿几天!”
江靖暖眼底满是笑意,“行!那咱们回见。”
同一时间,柳家豪宅里,柳夫人陪着智力停留在4岁的儿子在画画。
画了很多张,他都不满意,可他每一次动手开始画,眼里都带着光。
确定他人是高兴的,柳夫人便耐着心陪他一起画。
看眼旁边被他儿子嫌弃丢到一旁的画作,随意哪一张拿出去,都是令人观摩、叹为观止的杰作,可她儿子就是不满意。
不为别的,因为那姑娘在他心里太重了,才总是苛刻到极致。
之前丢弃的每一份都没有画眼睛,柳夫人便没有瞧出什么,只是从大致轮廓上,从脸型、鼻子、嘴巴能够看出,是个标致的。
想来也是,能出现在阎久爷婚礼上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柳夫人不担心儿子画出什么来,能好心帮助她儿子的,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