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只顾着高兴,忽略了很多细节。
再后来,小可怜……哦,不,那已经不是小可怜,柳尚甚至跟她没有见过的人走了。
她告诉柳夫人,柳夫人说那是他的人,无妨,还安慰了她。
没有确切的证据,蒋慕琳没有跟弥粮粮说那么多。
弥粮粮来医院,主要是冲着蒋慕琳,蒋慕琳都不回病房,那她就更不过去了,“你确定你待在这里没问题?”
搁平常,小可怜柳尚非闹翻天不可!
蒋慕琳很坚定,“嗯,我等柳夫人。”
她要问个究竟。
过了不到十分钟,茅岁岁给弥粮粮打电话,她便回了公司。
柳夫人赶过来,蒋慕琳把她挡在了病房外,“柳尚现在很好,医生看过了,您不用担心,烦请柳夫人和我喝杯茶怎么样?”
她的眼神和语气都透着不忍拒绝,柳夫人心底‘咯噔’一声,面色顿时不自在起来,“看,看过了吗?那他现在……”
蒋慕琳轻轻上扬着嘴角,“他现在休息着,想打电话,我待会儿给他送过来。”
柳夫人顿时脸色惨白,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只祈祷着,千万别是暴虐人格。
从蒋慕琳的态度上来看,应该不会是最糟糕那一个。
暴虐人格出来的话,是不会和她好好说‘想打电话’的。
“柳夫人?”
明显语气疏离了几分,与其说蒋慕琳在笑,倒不如说她在做表情,“不想和我喝茶的话,您……”
“想喝!想喝的!”
柳夫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只希望蒋慕琳能接纳她的尚儿,不论是哪一个人格,如她所言,都是她的尚儿呀!
她都能接受,蒋慕琳又有……
又有……
又有……
想着想着,柳夫人突然泄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和她一样接纳她的儿子了。
她都跟着一起痛苦,更何况是外人。
但是她不想放弃,她想最大可能争取!
这不是能长话短说的问题,可蒋慕琳有非常能理解一个母亲想要见到儿子的心情。
小可怜柳尚是个成年人了,可是他跟普通人不一样。
不对,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极有可能是一样的。
也没有离开医院,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蒋慕琳礼貌问柳夫人,“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柳夫人欲哭无泪,掩面难言。
要她怎么说?
如何开口,才能打消蒋慕琳退缩的想法?
她的尚儿那么需要蒋慕琳。她内心非常清楚,这对蒋慕琳不公平,可是和她儿子比起来,任何人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没有脸去看蒋慕琳。
如果不是尚儿,柳父会对她产生非分之想吗?
两条手臂儿子给他砍了,虽然去医院及时,接上去了,可终究是受了影响,以后不能自如活动。
这不算,阎久爷护妹妹,最直接切断了罪恶之源,让他失去了男根。商场上,阎久爷也大规模打击了柳家的产业,暂替柳父紧急管理的柳立昭根本就不挣扎。
柳父的产业销声匿迹,迟早的问题罢了,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夫人,您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可就不能再……”
“别!别!你不要丢下尚儿。”
柳夫人心急如焚,在蒋慕琳的狠话说出口之前,一把抓住蒋慕琳的手,眼里裹满了泪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让尚儿离开你,那孩子离开你,他会死的。”
话落,柳夫人便要给蒋慕琳下跪,蒋慕琳抬手扶住柳夫人,面色紧绷,“您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了。”
谁让她舍不得会对着她撒娇,像小奶狗一样的尚尚呢?
“柳夫人,我只不过是想了解真实情况,不过分吧?”
从柳夫人如此大的反应上来看,她是知根知底的。
低垂着脸,轻轻摇头,柳夫人从来没这样手足无措过,哪怕是第一次见到柳尚的另外两种人格,她也没这样无助过。
儿子有病了,她可以努力给他看,能陪伴着他。
可现在她的尚儿有了在意的人,如果蒋慕琳对他置之不理,从此离开他,那柳夫人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儿子开心了。
“不过分,不过分……”
低声重复呢喃着,柳夫人紧紧拉着蒋慕琳的手,生怕松开了,她就会消失。
无声叹息,并不圣母心的蒋慕琳等柳夫人缓过了那股劲儿,她才表态道,“我挺喜欢尚尚的,可现在这个,恕我无法接受。”
人家都厌恶她,她何必要往上贴?
对啊!
趁着这个时候,她尚尚不在,她抽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