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疏,权允言是弥粮粮这边儿发小,裘正尧可是老头儿接班人。
阎久爷潜意识里跟裘正尧近,会替他考虑问题,“要是她开口解释,你基本上没什么事。”
裘正尧惆怅又愧疚,“问她做什么?当时她什么都不知道。”
被害人一个,如果不是他,还会有别人。
从裘正尧的话里,阎久爷也听出了个好歹,“那成,我这边跟粮粮说一声,她还在担心。”
裘正尧挺没脸的,但是既然事情都出了,他也不能改变什么,“替我跟权允言说声‘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负责。”
阎久爷这里没什么好说的,“看权家人意思,这声‘抱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是说一声‘抱歉’能解决的事儿吗?
就冲权允言凌晨三点多给弥粮粮打电话,阎久爷也不敢低估罗未眠在权允言心里的分量。
别说裘正尧,阎久爷拿着电话都发愁。
他该怎么跟媳妇儿说?
找来找去,在裘正尧床上找到了人?
裘正尧还把人彻彻底底吃干抹净,拿人家当成了各取所需的捞女?
在‘让她多担心一会儿’和‘快刀斩乱麻’之间,阎久爷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后者。
往往不可知,靠猜测来的过程会更加痛苦煎熬。
死活有个结果,反倒能让人松一口气。
弥粮粮才跟他结束通话没有几分钟,不止她,弥庚和弥辛看到阎久爷来电,都能猜到个大概。
“你说吧,我听着呢!”
弥粮粮张嘴就是干干脆脆的声音,惹得那头儿阎久爷倒是不好说话了,“跟你说了,你不能生气。”
顶着一脑袋问号的同时,弥粮粮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阎久爷给她打电话之前,琢磨过了,“换一种角度来看,实际上不算坏事。”
至少人找到了,并且活着。
弥粮粮快失去耐心了,开始嫌弃阎久爷拐弯抹角,“你想隐瞒什么?”
不得不说,弥粮粮有时候还挺敏感,“咳,昨天夜里裘正尧和那女孩儿在一起。”
话,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但是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阎久,你什么意思?”
阎久爷就怕她钻牛角尖,“裘正尧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替他辩解,他现在去权家了,这会儿权允言估计已经知道了。”
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过了能有几秒钟,弥粮粮才慢半拍挂断电话。
这叫什么事儿!
裘正尧跟罗未眠在一起了?
弥粮粮相信,阎久能说出那些话,绝对不是单纯‘在一起’那么简单。
保准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狗屁的误会!
权允言能提刀想杀人吧?
通信录里找到权允言,号码拨出去没人接,弥粮粮赶忙打给蒋慕琳。
蒋慕琳正心急如焚呢,“姐们儿,你要不要过来?权允言气疯了。”
一想,弥粮粮肚子越来越大了,蒋慕琳又赶紧改口,“你不来也行,我跟着他呢。权允言他爸来电话,说是找到人了。”
是找到了,就是人遇上了意外。
蒋慕琳还不知道她久哥已经告诉弥粮粮,“你俩现在在哪?”
“去权允言他父母那里的路上。”
蒋慕琳极力控制着情绪,可她的恐惧还是能不小心透过故作镇定的话音传到弥粮粮耳朵里。
“权允言在开车?”
蒋慕琳还在想着不让弥粮粮操心呢,“没有!有司机!”
手握着方向盘不停摁着喇叭催促着前面车辆的权允言急得骂娘,那和柳少爷差不了多少的暴躁表现全部隔着手机听筒被弥粮粮听到。
蒋慕琳赶紧去捂手机都来不及。
弥粮粮起身,走出办公室,“那他是已经知道罗未眠昨天跟谁在一起了?”
蒋慕琳不吭声儿了。
还有权允言不要命的开车方式,简直了,比坐云霄飞车要刺激一百倍,心脏都已经不在她身体里了一样。
“你把电话外放。”
弥粮粮不考虑权允言,也得照顾陪他玩儿命的蒋慕琳。
蒋慕琳照做,顺便告诉权允言,“你粮姐电话。”
自打弥粮粮给他投资开了那个糖葫芦店铺,权允言都改口‘粮姐’了。
权允言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裘正尧,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颤抖着。
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就打算快一些见到裘正尧,把他打废了再聊!
蒋慕琳已经把电话外放,没等到权允言的声音,弥粮粮就能猜到他走了极端。
“权允言,你他妈别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