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请问昨天是你诊治的这个婴儿吧?请问你是哪所学校毕业,如何进入到f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呢?”衣着时髦的女记者看温熙柠走过来,率先发问。
“你是记者?这里是医生待的地方。”温熙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来到熊大夫身旁站定。
“你……你要干什么?”熊大夫心虚的问道。
“让开,孩子的脸都快紫了,没时间配合你们作秀。”
“院长让我来接手医治他。”熊大夫耍起横来。
“是我坚持让她来医治孩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赫辰走了进来:“熊大夫,婴儿过敏可拖不得,随时会有性命危险,你在这里这么半天了,孩子病情控制住了吗。”
温熙柠在赫辰说话的时候,就开始为婴儿把脉了。
确实是过敏了,怎么回事?
这时她看见婴儿的衣服上沾上了什么东西,凑近一闻,一股腥味。
“你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妈妈在哪里?”温熙柠眉头拧了起来,一脸怒容的看着孩子的父亲。
“俺……孩他娘生病了,俺让她回家休息去了。”这个邋遢的青年男子吞吞吐吐的,时不时的看向熊大夫。
“我看你也没拿奶瓶和奶粉。孩子吃什么?你是他亲爸吗?”温熙柠继续发问。
“他,他平时……俺不知道……”男子挠了挠头,外罩磨得发白的袖口,露出里面看不出颜色的内衣:“俺平时都在工地上……都是娃他妈妈在照顾他。俺必须要不停地工作,才能养活得了她娘儿俩啊。”
“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没钱买螃蟹给孩子吃。是谁给你的螃蟹?你知不知道螃蟹会让婴儿过敏?严重的话会导致性命危险!”温熙柠怒道。
听到这里,青年男子望向病床上的婴儿,开始抽泣。
“是俺对不起娃啊,他还那么小。可是俺实在没钱再给他治病了。昨天晚上熊大夫找到俺说,俺娃这个病,要想治好还得再花十几万,我真的没用那么多钱啊。”男子止不住的悲嚎起来。
听到这,门外的围着的人群中,传来许多叹息声。赫辰的眼圈也有点红,身为医者,他总是尽力让更多人得到救治,可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少,人世间,依然有这么多悲苦。
“所以你就伙同熊医生,要害死这孩子,来骗医院的赔偿金?”温熙柠恶狠狠的盯着熊大夫。
“俺没有想娃死啊,俺没有啊。是熊大夫跟俺说,喂一下螃蟹没关系,只是有点过敏,一会就好了……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医院才会免费给娃看病啊。”青年男子蹲在地上,用力的锤着自己的头。
“继续看病?刚刚要不是我及时施针,他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了。而现在他也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而且刚刚缺氧那么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大脑,造成智力受损。”温熙柠叹息着眼前这个男子的愚昧,但这样的状况,她也不忍再去责备他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刚刚他还在假装善人,在那帮孩子治病呢。”人群里一个目睹了全程的人看着熊大夫,鄙视的和周围人解释着。
“这是不是犯法了啊。”旁边人小声附和着。
“简直一派胡言,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熊大夫见状,面色转白,转身要走。
忽然,年轻男子起身,用钳子一样的手勒住了熊大夫的脖子,两个人扭打起来。
“叫保安,快叫保安!”熊大夫喊道。
没人回应。
没一会,警察来了,将两个人一并带走了——不知道哪位吃瓜群众报了警。临出门前,年轻的父亲回过头,看了看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躯,一张小脸已经满满有了血色,嘴唇颜色也正在恢复正常,眼睛又湿润起来。
“你通知孩子的母亲来照顾他吧,他的费用你不用担心。”赫辰不忍的嘱咐道。
感激的看了一眼赫辰,男子悲戚的和警察走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一个传闻由此而起。
据说,f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个扫地僧般的女实习生,一针能降血压,两针能救人于昏迷,三针可起死回生……
“什么?起死回生,有这种本事我还在这干嘛?”老肥的病房里,温熙柠好笑道。
“嗯嗯,还有人说你这个女扫地僧会飞檐走壁,每天晚上都去劫富济贫呢,所以医院才能有钱收留这么多看不起病的人。”小葵撅了撅嘴,这明明是赫医生做的好事,却被安在了温熙柠身上。
“太夸张了吧。劫富济贫什么鬼,想进警察局喝茶吗?”温熙柠简直要笑的肚子疼。
“劫富济贫我不知道,不过你这身手,赤手打三个壮汉没问题。”老肥瞟了一眼温熙柠,想起那晚上败在她的手下,没好气的说。
“怎么可能,柠姐这么瘦,别说打三个壮汉,赫医生这么温柔,她都不一定打的过吧。”小葵不以为然。
“呵呵呵,哪天让你们再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