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把这刘工说的那几句话给说了出来。
然后问道:“我总感觉,他是有什么想法在里面。刚开始我还觉得,他想利用宋钟发牢骚这点儿,引火到我身上。
但是一想也不像啊。要是这样,他还用跟我说吗?反正觉得不对劲儿。”
一大爷没先说话,而是仔细的想了一想。刘工这个人,是他多年的老伙计。他是了解的,绝对不是个什么无的放失之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含义在里面的。就看你能不能看得懂了。
就像是这次,看着是有挑衅李守良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又感觉像是在提醒李守良。总之,这不是一件儿简单的事儿。
不过一大爷自己想来,怎么有种这刘工想要搞事儿,把李守良拖下水的感觉。
一大爷这个想法,已经从脑海里蹦出来,就越来越印象深刻,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一大爷把这个想法跟李守良说了。
李守良自己想了想,倒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让刘工有拉他下水的机会。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李守良灵光一闪。
当即说道“师父,我突然想到了。这刘工过来是不是给我打预防针的。”
一大爷一皱眉:“怎么说?”
李守良回道:“今儿这件事儿。要是这宋钟找不到了。您说这个责任在谁身上呢?又或者说,谁造成了宋钟的这种情况。”
一大爷好像抓住了一些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刘工想要把钱主任给。
”
李守良一点头:“我感觉是这样的。这次真要是最坏的情况。那人家,家里肯定会逮住钱主任不放的。到时候这钱主任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再有人在后面一推!怕是能不能安安稳稳的退休都还是两说呢。”
一大爷把前因后果都捋不了一遍。确实是这样的。本来挺严密的一个计划,竟然被李守良就这么给识破了。
或者说钱主任有心被算无心。这刘工也是,你自己平常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需要保密的事儿竟然一点也不设防。
平常有个什么细节,就被人看透什么细节。
至于一大爷为什么这么信服这个事儿。因为正如李守良刚才说的一件事儿。
刘工从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8级工考核了。一共就三个件儿。李守良又是过去帮忙,又是帮忙过帮刘工练习这精度的。
结果到了月底考核的时候,还是没有过。平时练得什么件儿,考核的时候就考的什么件儿。这是一般人能给安排的了的?
这绝对是厂里的那位大领导才办的到。毕竟车间都在他的掌管之下。
这刘工多大年纪了。比一大爷小不了多少。就是这个年纪,一大爷早就是八级工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想象中的要大。所以刘工经过这段日子,应该也足够认清现实了。
所以他放弃了8级工,这个难度很大的挑战,转而来进行下一步的挑战。
车间主任的位置!被刘工盯上了。这是李守良和一大爷想到的。
主要是这一切的事儿都可以串的起来。从刘工想考八级失败,到现在想要谋求地位进步,到这宋钟离奇的来了这么一出。
真是天赐的良机。
唯一可惜的大概应该是,中间间隔的时间太短了。刘工纵然下定了决心,又有多少的把握去做这件事儿呢。
万一,这宋钟没有出事呢。
随后爷俩达成了共识:刘工行动不行动,全看宋钟的后续。跟李守良来这么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也是想着先埋下一步棋。估计还在观望。
至此全部思路理清,李守良安安稳稳的回去睡了。要是想不明白,怕是今天晚上都得睡不着觉。
明天是星期天。李守良正好休息,又没什么事儿。打算去关大爷那,看看前两天喝的咋样了。这老头当时喝成那样,还吹了一路的风。
李守良把他送回去之后,家里炉子也不热了。虽说李守良给他点着才走的。但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就怕这么冷的天,再给冻感冒咯。
李守良惦记着这个事儿。慢慢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李守良早早的去跟刚起来,还没吃饭的一大爷、一大妈说了一声。就走了。
到了一大爷家,还看到了一位有些意外,但出现在这里又不意外的人物——王承成。
看到李守良脸上那惊讶的神色,开门的王承成一笑道:“以前我没出名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关爷吃香的喝辣的。晚上晚了也就借宿在关爷家。没什么稀奇的。
倒是关爷说,你今儿只要没事儿,一定会来。我刚才还不信呢。没想到这会儿你就来打我的脸了。”
两人往里走,李守良一笑道:“那天你们老哥俩喝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