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开心呢,林先生和陈医生都说,应该是陆先生生意上烦心事太多,让我别胡思乱想,但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因为陆先生面对别人的时候不会这样呢。可是,当我站在高高的顶楼上俯瞰城市,想让陆先生彻底消气时,顿时失去了勇气.....
:陆先生还没找到新的血源,而我是.....
泪水再一次落下,打湿”了乔乐的手机屏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原来......原来, 乔乐在那段被非人对待的日子里,绝望地想过自杀的。
.....
原来,即使不是最后两次不计后果的抽血,乔乐不一定会继续活下去!
是啊,陆向南没忘记那些过往,乔乐说话了、乔乐沉默了、乔乐笑了、乔乐不笑.....统统都是他发怒的理由, 他想起,有时候乔乐被他恶言相向,骂到麻木不仁,睁着无辜的眼睛呆呆地走神,那时候他一-定无助极了吧,
他连想改,老
都找不到零星半点的理由。
此时此刻,陆向南的眼里有什么?懊悔、痛苦、惊诧?
任何词语他陆向南都不配产生,就像纪年电话里头说的,他陆向南真的不配!
陆先生
.....”床上的小人儿发出了呓语,陆向南蹭地一下从椅上起身,迅速抹了抹眼角的泪,来到床前。
“宝贝,我在这儿。”陆向南将手伸进被子里, 轻轻握住了那只瘦小的手,让对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果然,下一秒乔乐换了个姿势,在陆向南的手背上蹭了蹭,没有醒来,均匀的呼吸声安定的响彻在陆向南耳边。
可是,陆向南一颗心没办法尘埃落定。
他一夜未眠,次日在确定乔乐睡得安稳的状态,烧也退了,才离开房间,去找了贺千霖。
他将日记和所有有备注的照片给贺千霖-
贺千霖看完后,一声不吭,但表情里没有太多的惊讶成分。
陆向南心急追问:
贺千霖嘲笑他情绪混乱中的无知,难得正经:"陆向南颓然地垂下眼眸,掩饰住眼眸中的情绪,心头的闷堵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昨天理疗之后,他一直反反复复呕吐,前半夜应该是做噩梦了,一直睡得不安稳:
陆向南再三确认过,这个是理疗后的正常现象,而且乔乐已经逐渐记起一些旧事,虽然混乱了,但也算是有进展的证明。
贺千霖跟着愁苦了脸,想了想,说道: “现在在理疗期间,要是我再做心理治疗,怕他承受不了。
陆向南有些心神不宁,疲惫的眼神里难掩痛苦的气息: “那就只能这样吗?”
只能让他的乔乐在过去的记忆里反反复,复承受煎熬吗?
身心上的,和身体上的,
贺千霖无奈摇了摇头,身体用”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小沙发上。
叹了叹气之后说道: “让崇跃带他去溜达吧,你别一-天二十四小时老守着,他本来记忆里就只有你了,你要多让其他人参与进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贺千霖中肯地建议道。
可是陆向南犹豫了:“可、可他一直习惯在我身边了,况且,我见不到人,我
陆向南第一次露出弱小的气势,让贺千霖不禁觉得好笑。
陆向南继续补充道:
贺千霖自告奋勇,拍了拍胸脯道: “那加上一个我呢?"
“你?”陆向南疑惑地打量了一遍贺千霖。
对方没在开玩笑,他真心诚意想帮陆向南解决问题:“是啊,崇跃单独带他玩的时候,我八了,有空。"
陆向南迟疑了几秒,最后只能和贺千霖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