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越过她,直接走向了祭司。
然后侍女就听见李妮妮用流畅的雅利安语,对祭司和译官说:“我就是王子指派你们跟随的人,今天你们将与我在图书馆待上一天,为我解答疑惑,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侍女:“……”这叫不懂雅利安语?
李妮妮说完,就等着祭司带自己走。
侍女这才从“自己居然被一个无种姓之人直接推开”的巨大冲击里回过神,几步走到李妮妮面前,拉住她的手冷声道:
“无礼之人!你怎么可以命令湿婆神的大祭司?你必将受到惩罚,来人啊,带她下去接受神的审判——”
李妮妮更加礼貌地扒拉开她的手:“不好意思,我真的听不懂雅利安语。”
侍女:“……”
所以你只听得懂你想听懂的雅利安语,对吗?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李妮妮只是想去个图书馆,但是祭司和译官感觉自己被李妮妮的指使冒犯,闭眼不动。
侍女拦在道路前方,正在喊武官和侍卫来抓她。
……去自个习,居然能有这么多波折。
早知道就直接把玛蒂尔达弄醒带路了。
但这个恋脚癖王子实在太烦人,跟个话痨似的,昨天一整个晚上,他不是在亲她的jiojio,就是在拼命和她打听她的父母、家境、信仰、生平。
如果可以,李妮妮是真的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侍女上前一步,脸上礼貌的表情顷刻消失。
她披着洁白的沙丽,神情冷漠地开始背诵她准备的最后一句雅利安语——
“我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是你们生主的贵客,意在搭建两国友好邦交,交流宗教文化。你们阻碍我,就是阻碍两国的友谊,你们侮辱我,就是侮辱我的国家。”
这个帽子扣得太大,祭司表情僵住,侍女也张着嘴想说什么。
但李妮妮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不让她说话。
毕竟这些人说的大部分雅利安句子,李妮妮是真的听不懂,吵架肯定会输。
“当年你们的阿罗顺那王,不讲信义,收了我们献上的礼品,却又伏击杀死了我们的官员,最后反被我们打败,两国从此交恶。我本以为这一次我们能重归友好,既然你们如此慢待我,那我们两国的邦交,也就不必要了。”
李妮妮拿出方才顺来的王子项链,摔在地上。
在印度,很多首饰并不是普通装饰用的,臂环、项链和手镯,在一些宗教里,是非常重要的身份和派别的象征。
比如锡克教的教徒就必须佩戴手镯。
侍女原本对李妮妮的话将信将疑。
但这时看她拿出了代表王子血统身份、只有王子祭祀神灵时才能解下的尊贵项链,还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一时也慌了。
李妮妮转身就走。
年轻祭司咳嗽一声,伸手拉住李妮妮,并低头向她双手合十。
他的表情明显是在向她赔罪,还用雅利安语轻声和李妮妮说了长长一大段话。
李妮妮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屁话。
但李妮妮提前背好的句子,都是万能句子。
于是她露出了和缓的神色,也向祭司回了一个合十礼,并重复之前的话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祭司松了一口气。
跟在一旁毫无话语权的译官赶紧捡起地上的项链,双手奉给李妮妮。
并谦卑地躬着身,带着大祭司和李妮妮往图书馆走去。
*
日上三竿的时候,宫殿中的王子还在做梦。
昨天一整个晚上,他的脑海中都是那一双长腿,梦里他不停地舔咬亲吻她的脚掌,还把那洁白无暇的脚趾一寸不落地含在嘴里。
梦里那杯牛乳同样被他打翻,弄得她整条腿都是湿漉漉的白色奶渍。
脸上也一如昨日,白色的奶液从她睫毛上滴滴嗒嗒地滴落下来。
王子:“……”
他年轻的身体蓦然涨得发痛。
他像一只饿了五顿的狼狗,激烈地吻掉了她腿上被溅到的所有牛乳后,竟然松开她的脚,急切地去吮吻她脸上的那些。
然后吻着吻着就变了样子。
王子做了一个令他非常吃惊,但又非常满意的梦。
他的身体是如此急不可耐,甚至涨疼到,让他比他寻常提前一个小时从梦中惊醒。
王子在半梦半醒间叹息了一声,闭着眼睛,习惯性地亲吻了一下怀中柔软的条状物品,随即手指在枕头上摸索了起来。
但他摸着摸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深深地亲吻一根枕头。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