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
李妮妮下巴扬了扬,目光指着门外那些瘦得几乎脱相的奴隶。
“明白为什么只要有人打响第一战,高举双手,带头起义,这些百姓就会一呼百应,赢粮影从。”
“还能因为什么?”摄政王子冷笑一声:“当然是因为你们这些贱民不知好歹。”
“啪”一声。
李妮妮刚抄起桌上粗壮的金属棍,想一棍子打在摄政王子的脸上。
但她身边一个白衣侍从,动作却比她更快。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拎了一根细细的金属棍,轻轻巧巧地一挥,动作极其流畅漂亮,结果直接将摄政王子打出了一口血来。
李妮妮:“……?”
摄政王子头猛地偏向一边。
半晌,他从嘴里吐出一颗牙,匪夷所思地看向李妮妮身边的白衣侍从。
“……这又是你的姘头?你到底有几个姘头?”
这些白衣侍从,从出宫开始就蒙着脸,连李妮妮都没看清他们的相貌,摄政王子当然更不认识。
“现在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也是你的姘头吧?”
摄政王子不怒反笑:“我以为你造反是为了当达摩末罗第一个女王,但是没想到,你还是让一个男人坐上了王位……女人就是女人,肤浅、短视,你根本不知道你原本能怎么样流传千古,却白白将机会拱手让给了一个男人。”
他随口道:“怎么,那个新来的伪王,这么得你的欢心?”
“他床上就这么厉害,厉害到你连王位都能拱手让出?”
“你怕是昏了头了,西伽蜜多,看不出你姘头挺多的啊,除了我,你还有几个姘头——”
他话没说完,又是“啪”一声。
李妮妮身后的白衣侍从,这次居然都没等李妮妮发话,直接随手一棍子,打在摄政王子另一边脸上。
他动作很随意,但是带来的痛感却一点不低。
摄政王子的两边侧脸立刻对称地肿了起来,让李妮妮都吓了一跳。
她敬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侍从。
不愧是普沙密多罗·巽伽给她派来的属下,这动作就是专业。
摄政王子在短短几天内暴瘦了20斤,吃不好,睡不好,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这一棍子之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刚走了一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李妮妮:“……”
她忍不住再次瞥了一眼身边的侍从。
却只见侍从白衣如雪,安静地站在一旁。
明明身高也不算高,肩膀也偏向瘦弱,外表上看上去,和其它侍从压根没什么区别,甚至姿态还有点过于温顺。
但就……就还挺彪啊。
李妮妮收回视线,在摄政王子面前蹲下:“我有几个姘头,关你什么事?”
“……好歹睡过一场,你下手留点情行不行?”
摄政王子抹了抹自己唇边的血,笑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就是随口问问,好让我明白,我到底输在了哪。”
“嗯?你说说看。”他重复了一遍,抬头时,阴冷的目光攫住李妮妮:“西伽蜜多,我到底输在了哪?”
那只带血的手差点钳住了李妮妮的下巴。
李妮妮侧头避开。
摄政王子神情阴鸷,语气却依然吊儿郎当:“怎么不说话了?西伽蜜多,我到底比你其他那些姘头差在了哪里,让你偏要帮着他们,篡我的位?”
李妮妮冷静地拨开他的手:“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件事的。”
摄政王子:“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
李妮妮:“我是来和你打听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时空壁垒的?”
其实关于时空壁垒这件事,李妮妮觉得自己更应该去问克里希那。
毕竟她曾在克里希那的马车中,看见褚西岭。
千年后溯源部的首席,和千年前达摩末罗的执政官不仅认识,还熟到能同坐一辆车,这件事就非常离奇。
可惜在她谋算着怎么问时,克里希那已经死了。
被达玛太子杀死了。
但没想到,摄政王子的下一句就是:“这事你问我没结果,你应该去问你的另一个姘头,克里希那。”
他说着冷笑一声:“我的王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和我的执政官不清不楚,还缔结了婚约……西伽蜜多,我到底该夸你手段高杆,还是夸你不挑嘴?你居然连克里希那那种生了173个孩子的种猪,都能下得去嘴。”
李妮妮:“……”倒也不必如此一针见血。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克里希那和时空壁垒,又有什么关系?”
“我第一次接触时间偷渡者,就是我的好执政官克里希那带我去的。”
摄政王子嘲讽地说:“克里希那很早就和时间偷渡者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