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的颜色、厨房的用具,每一样都记录着他对这个家曾经的热爱。
苏沐蹲在墙角,轻轻吻了吻月季。
月季啊月季,对不起了,让你们受委屈了,先跟我走吧,我先把你们寄养在花木场,等我安顿好了,一定带你们去新家。
苏沐坐在卡车副驾驶位上,对司机说了个地址,车后厢斗,拉着苏沐曾亲手种下,又在今天亲手拔掉的月季,手上全是伤口,细细麻麻的,全是被月季刺剌出的伤口,不痛,至少,痛不死。他没去想象钟叙乔回家时看着空空的院墙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他都有玫瑰了,想来也不会注意到月季吧。
夜幕刚刚降临,月儿初上,风清露凉,钟叙乔抱着一大束红得发黑的探索者Explore玫瑰,穿过青石板小路,站在自家院墙外,家里一片漆黑,没有点灯,院墙外一片狼藉,那开起来灿烂却不张扬的月季全没了,只剩下一堆新翻的土,钟叙乔手里的玫瑰花被他捏的紧紧的,他冲进家门,没有苏沐,苏沐走了。
钟叙乔走上楼,找出花瓶,将那束玫瑰插进花瓶,放在了苏沐卧室。
他曾说过,希望钟叙乔有生之年能送他一支玫瑰,钟叙乔想送了,可惜,曾经想要的人已要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