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

,钟总这模样,像是要吃人。不敢问太我,赶紧跟着钟叙乔进到卧室,待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苏沐,陈医生又懵了半晌,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合法对象还要带出来换套房子玩?

    “扁桃体发炎,咽部感染,吃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就几天注意饮食要清淡,多喝水,一定要多喝水。”陈医生擦着脸上的冷汗,没敢看钟叙乔阴沉的脸。

    “嗯,没你事了。”

    陈医生像是得了特赦令,拔腿往外跑,跑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是扁桃体发炎没错,那看苏先生脸色那么苍白,似有失血过之状,陈医生本着医者责任心,将一管药膏放在餐桌上,对着钟叙乔说了声:“钟总,药膏放在桌上了,记得每天涂两次,注意清洁。”

    “滚!”

    陈医生小跑着离开了苏沐家,太吓人了!从前在钟宅,好多次深夜被叫过去,但钟叙乔又不肯让他检查苏沐的身体,只是冷着脸描述,后来陈医生每次去钟宅,总会带上治挫伤、裂伤的药。

    这人怎么还不醒?药怎么喂?多喝水?怎么喝,人都不醒。

    钟叙乔坐在床边,低头凝睇着苏沐,抬手,替他抚平蹙成一团的眉心,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在这么安静的时刻,如此心平气和的看过他,原本自己的生活过的好好的,除了寂寞了一点,直到有一天,突然闯入他生活的苏沐,打乱了他的所有节奏,抢走了父亲的宠爱,爷爷的信任,家里上上下下佣人们的一致夸赞。

    想着钟叙乔又有些怒气,用力掐了掐苏沐脸颊,苏沐在睡梦中抗议的转过去脸,钟叙乔又在刚掐过的地方揉了揉。

    “苏沐,快醒醒,吃药,喝水。”

    “苏沐,你再不醒,我硬灌了啊?”

    “好,问过三次了,是你自己同意的,我灌了。”

    钟叙乔含住一大口水,俯身,捏着苏沐下巴,嘴对嘴的将水一口一口渡了过去。

    苏沐在被他捏住下巴的刹那间便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不想跟他说话,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嘴对嘴给自己喂水,不是没接吻过,但从前那些吻,只有发泄的情绪,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温馨,这般柔软。

    苏沐啊苏沐,有没有点出息?都要离婚了,他再好,再温柔,都是假象,这只不过是他做错事后,聊胜于无的一点自我赎罪。

    钟叙乔就这样,在苏沐的房子里赖上了,这一赖,就是三天。

    这三天,俩人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无非就是“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药吃了吗?”、“好点没有?”、“早点休息”。

    准确的说,全是钟叙乔一个人在说,苏沐从不应一句,苏沐报过警,警察过来钟叙乔亮出结婚证,警察劝了离开了,只当是小夫夫吵架拌嘴,苏沐只能把他当空气挨了几天。

    第四天,钟叙乔被一通电话叫走。

    苏沐长吁了口气,马上打电话给小区管理处,告诉他们以后无论是钟叙乔本人还是钟叙乔的车,都不要放进来,管理处记下车牌号后保证以后他再也不会进来打扰苏沐。

    下午,就在苏沐打辞职申请书时,爷爷来电话了,钟叙乔的爷爷,爷爷说想苏沐和钟叙乔了,让他们晚上回家吃饭,有钟叙乔最爱吃的油焖大虾,有苏沐最爱吃的清炒虾仁儿,还有给苏沐准备的新茶,新培育的月季花,苏沐一阵心酸,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晚上准时回去。

    这边刚挂完电话,钟叙乔的电话进来,说5点过来接苏沐,一起回爷爷那边,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去接你,可以吗?”

    苏沐微怔,这是唯一一次不是通知,而是询问,征求苏沐意见,苏沐几乎是脱口而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