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的分配宿舍,而且我晚上和周末还要去打工,也不方便。”李寒声将新羽绒棉服脱了挂好,换上原来的棉服一边擦一边回着宴柏的话。
“换个地住,行吗?”宴柏知道自己不该问出口,李寒声自尊心极强,可是他实在看不得。
“真不用,我平时都是在学校吃饭学习,再不就去打工,只是回来睡一晚而已,哥,你不用担心我。”
“你假期没去打工,生活费怎么办?我这……”
“放心,我早就存好了,好了哥,你不是要去接朋友吗?快去吧。”李寒声打断宴柏的话,走过去拉着宴柏的胳膊,似是哄着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耐心又温柔。
“我想陪你。”宴柏抬起头和李寒声对视,目光是让李寒声心悸的炙热与认真。
李寒声看着宴柏漆黑的瞳孔里映射出的自己,他始终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这么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想要。但他似乎能理解陆煦为何对宴柏如此着迷了,谁能经受的住这种纯粹炙热的目光呢?李寒声似是被巫蛊之术诱惑了的木偶,遵从着内心最原始的操控,跨坐在宴柏腿上,低头含住那张完美的嘴唇舔舐着,撕咬着。
宴柏出门的时候嘴角还抑制不住的上扬的,谈恋爱真好,接吻真好,他的小男朋友真好。
李寒声送宴柏出门回来,温和的神情顿时荡然无存,他掏出一直在闪的手机接了起来
“你不接我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哭腔。
“我说了,要学习。”李寒声神情未变,将行李翻出来,把宴柏给他买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又关上了门。
“那我想见你,今天就想见你,行吗?”那边的男孩子开始还有些激动,后来声音逐渐变的小心翼翼。
“你应该知道见我会发生什么。”李寒声拿起刚刚宴柏用过的水杯抿了一口,目光晦涩。
“我愿意的,我太想见你了!”
“知道了,一会去你家。”
李寒声冷漠的挂了电话,随后打开微信,给宴柏发了条消息:哥,注意安全。
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些,他又将书本作业腾到一个单肩包里然后换鞋出门。
宴柏收到李寒声微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这次出门急,他没来得及带充电器,且丛父一见他就拉着他下象棋,根本也没时间看手机。丛父最大的爱好是下象棋,奈何自己下的差,棋品又不怎么样,爱说话爱出招,所以一直没能找到旗鼓相当合得来的对手。像宴柏这种听了一遍规则就敢上的人很符合他的胃口。
宴柏不烦他支招,下的毫无套路又不介意他悔棋,还能够有输有赢,简直是最好的棋友人选。丛秋在一旁看着两个二把刀在棋盘上杀气四射,忍不住捂嘴笑,丛母削好水果煮好茶给他们端过去。
“秋秋,谁赢的多?”丛母看着棋盘上双方势均力敌的阵势,好奇的问道。
“如果爸爸不总悔棋的话,应该是柏哥多。”丛秋笑着回答
“去去去,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丛父轰着丛秋。
“爸爸,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柏哥明天还要开车。”
“啊,这么晚了?那下完这盘就去睡。”丛父恋恋不舍的样子逗的宴柏直乐
“成,叔,你慢慢想这盘怎么下。”
下完最后一盘,丛父终于胜利了,心情很好的和宴柏道了晚安回房间睡觉。宴柏乐着答应下次继续陪丛父下棋后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丛秋看宴柏进来,放下手中的书熟练的接过毛巾给宴柏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看差不多了,丛秋去把毛巾放到洗衣机里,回来后看见宴柏只穿个短袖在阳台外面抽烟,丛秋蹙眉,披好外套走了出去
“你这样容易感冒。”
“小秋,我谈恋爱了。”宴柏侧过头笑着对丛秋说道。
“我知道,听说是个很好看的人,能让铭鹿说好很不容易。”
年初二宴柏去接周母后请他们吃饭,当周铭鹿看见李寒声的那一刻就在群里发了一大堆感叹号。所以他们都知道宴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让一向自恋的周铭鹿心服口服的程度。
丛秋看着宴柏深邃的眼睛里难以掩饰的喜悦,温柔的笑了。宴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和陆煦分手前。
“恩,他和你有些像,话不多。”宴柏没有谦虚,靠在栏杆上和丛秋说笑,眉眼柔和,放松的惫懒让宴柏凌厉的气质多了分平时少见的温柔。
“恭喜你柏哥。”丛秋伸手抱了一下宴柏。
“谢了,小秋。”宴柏很高兴收到挚友的祝福,愉悦的回抱了一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正月的冷风突然袭来,丛秋被风刮的打了几个喷嚏,宴柏将烟熄灭,赶紧让丛秋进了卧室。
“对了,那台车从哪来的,我爸爸直呼好看?”丛秋和宴柏躺在床上关了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卞野的车,明天回学校就赶紧还人家。”
“卞野?”
“恩,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