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看向还在拉着丛秋讨论夏威夷的冬天会不会下雪的周铭鹿,突然朝周铭鹿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下,周铭鹿瞬间嗷的一声,秀气的额头立刻出现一个红印。
“我X你大爷,宴柏你丫有病吧!”
“怎么着,不服动手啊?”宴柏慵懒的靠着凳子,挑起眼睛看着周铭鹿。
良言拉住叫嚣着要给宴柏颜色看看的周铭鹿,他知道宴柏是在替他不平。
“坐下,不要在这吵。”
“我日,小良子你哪伙的啊?这丫打我你还说我!”
“你打的过么?”良言一针见血。
“……谁和牲口比粗鲁!”
周铭鹿恨恨的坐下,论打架十个他都不是宴柏的对手,宴柏从小就浑,小时候有人欺负他们宴柏每次都双倍打回来,赢不赢不提,那股子同归于尽的狠劲却叫人胆战心惊。
记着有一次良言被隔壁大院一个大三岁的胖子打的鼻青脸肿。宴柏知道后二话没说,拎着砖头就报仇去了,他们去的时候,宴柏的手已经脱臼了还死死骑在对方身上,用已经没知觉的胳膊朝对方脸上狠抡,直到对方抱头惨叫认输了为止。宴柏狠起来是不要命的,长大了点又遇到陆煦,从毫无章法的狠劲变成了有章法的狠劲,不要命加上技术流,只要不对上陆煦,宴柏那时确实无敌。
宴柏懒的理周铭鹿碎碎巴巴的嘟囔,恰好服务员端来了菜品,他夹起一盘肉一半放清锅里,一半放辣锅里,然后死死的盯着辣锅生怕肉变老,等到开锅宴柏正要夹肉便被良言的筷子挡住了,转而把清汤转向他。
“你和周铭鹿吃清锅”
“……啥?”
“哈哈哈哈哈哈,小良子干的漂亮!”周铭鹿瞬间开心了。
宴柏不可置信的盯着良言,开始怀疑良言是不是因为刚才他敲了周铭鹿那下报复他。良言眼里是不容置疑。
“你胃比他好?”
宴柏噎了一下转而看向看热闹的丛秋,丛秋笑的温柔
“你确实不能吃太辣”
“……”
一顿饭宴柏吃的了无生气,周铭鹿高兴的谈论着假期,他准备去旅行问他们去不去。
“我要和父母去云南”丛秋笑着解释。
“不去”宴柏盯着辣锅里的牛肠断然拒绝道。
“你在家待着干啥啊?和煦哥腻味?他咋没来啊?”
“回s市了。”
“哦对,他户口在那面,你们假期啥打算啊?”
“不知道,再说。”提起陆煦,宴柏有些烦躁,但他不想在好友们面前失态。
“切,就你们腻乎!帅哥!再来两盘牛肉一盘牛肚和牛舌!今天要不吃穷他小爷不走!”周铭鹿扯头喊道。
热热闹闹的吃完豆捞,良言和周铭鹿下午要去照毕业照,丛秋下午班级聚会,宴柏肯定是不去的。出了门几个人分头打车走了。宴柏怀着试试的心情又打给了陆煦,没想到这次电话通了,宴柏猛的握紧电话,等待着铃声,几秒钟的时间都显的无比漫长。
“喂,小宴。”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陆煦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感冒了
“你他么的干嘛去了?”宴柏对着电话低吼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陆煦说话。
“……”
“陆煦,你要是不想处了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不用这么躲着耗着,我宴柏还不至于让你甩不掉。”宴柏越说火越大,从陆煦回家后,他们之间就越来越远。而这种拉扯的感觉让他极其烦躁。
“小宴,很抱歉,家里最近事情有点多。”陆煦疲惫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宴柏粗声问,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陆煦的疲惫已然让他有些心疼,何况他知道陆煦不是有始无终的人。
“和我爸发生了点儿不愉快,最近不能去找你了。还没恭喜你高考结束,想要什么,上次提的山地车?”陆煦很快转移了话题。
“和我有关吗?”打断了陆煦,宴柏本就极其敏锐,冷静下来仔细琢磨,陆鸣的出现和陆煦一直杳无音讯和那条被删的朋友圈,他大概能猜到什么。
“……”陆煦沉默了,他知道宴柏聪慧,他也不擅长撒谎。
“陆煦,不管你想做什么决定都行。你就记住一点,我永远不会先说分开。”宴柏打破了沉默率先说到,这段感情,他爱的或许不如陆煦多,但他把提分开的权利交给陆煦,只要陆煦不提分开,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两个,他自己也不行。
“小宴,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欠我什么。”陆煦听完宴柏的话,忽然问道。
“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对我似乎总是有着祭献的精神,是我的错觉吗?”
陆煦静静地等着宴柏的回答,一夜没睡和陆恒中的反抗让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他想过不把这件事问出口,他可以为宴柏放弃任何东西,包括他的梦想和未来。但是他忽然间举棋不定,陆煦知道宴柏爱他,但宴柏所表现的爱意总是多了一丝别的什么。说好听的宴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