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宴柏刚睁开眼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看了眼表刚6点,床上的李寒声已经不在了。
宴柏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这小孩儿书包还在这大早上自己哪去了?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李寒声拎着豆浆油条在门外站着,看见宴柏开门,李寒声笑着打招呼
“哥,这么早醒?”
宴柏按灭了还在拨的电话“干嘛去了?”
“买些早餐。”
“那不进来在这干嘛呢?”
“我没有钥匙卡,不想吵你睡觉。”
“……傻吧你”宴柏不知什么感受,有些粗鲁的把李寒声拉进门。
吃完早餐,宴柏送李寒声到公交站,清晨的公交站一个人都没有,宴柏和李寒声一边在附近绕圈儿一边等着公交车。
“哥,你还回来么?”
李寒声被清晨的江风吹的有点冷,宴柏不动声色的走到他的左边。“不知道”
“……”
“怎么,舍不得我?”
“恩”
“假期你可以找我玩来。”
李寒声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宴柏就眼尖的看到公交车在桥对面的正等红灯,说道
“走吧,车来了。”
“哥,你不用过桥了,我自己能走。”李寒声拉住宴柏的胳膊摇摇头
“行,那你自个走过去,到家告诉我声,拜。”
李寒声盯着宴柏英俊的脸,突然间拉住宴柏的胳膊,微微踮起脚吻了一下宴柏的嘴巴,然后转身跑到桥那头,对宴柏挥了挥手。
“……我特么这是被一个小孩儿非礼了?”宴柏喃喃自语。
等反应过来时,李寒声已经跑到桥的对面准备上车了,宴柏摸了摸自己的的嘴唇,还有着些许凉意,忽略掉心里涌出的复杂情感,他摇头一乐。“这他么真的半年空窗期到了,瞧把我浪的。”
宴柏回到酒店将为数不多的个人用品整理好,坐到窗户旁点了根烟,望着窗外的江景静静看着,真要离开了,他却没有意想中的痛快。寂静中手机忽然响起,宴柏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良言。
“喂。”
“什么时候走?”
“周末。”
“和小秋一起?”
“小秋去d市?”宴柏有些惊讶
“……”
“怎么了?”宴柏没听到声音,以为电话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知道小秋报的也是t大吗?”
“……是吗,我以为他报c大。”
宴柏不知道说什么,从去学校报志愿后紧接着他就出事了,和陆煦分手后他又关了机去了新疆,回来后也没和任何好友联系,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陆煦和他的交往圈太重合,他根本无法避免提到,所以干脆不说。
“你给小秋打个电话,你们一个学校也方便。”
“恩,阿言”
“恩?”
“你和铭鹿的事,怎么考虑的?”宴柏想到那天和李寒声去吃凉粉儿时碰到的画面。缓缓问道
“你不是知道么”良言顿了一下,淡淡回答道
“铭鹿喜欢女人。”
“我知道。”
良言的心思隐秘,性格沉稳,凡事皆藏心里,情绪从不外露,但他知道他的心思瞒不过宴柏,从小一起长大,宴柏本就敏锐,对他和丛秋又尤为照顾。宴柏一直都知道他喜欢周铭鹿,但这是第一次明说出来。
“你一直为他改变自己的人生方向,不问他是不是需要,这不伟大。”
“我的人生方向就是他。”
“那他愿意成为你的人生方向么?”宴柏一针见血问道。
“……”
“没有人愿意背负这么沉重的情意,感情最怕拖着。”
宴柏从不问好友们的感情生活,在他眼里,那是每个人都要承担和经历的事儿,别人帮不上忙,都是独立的个体,没关系宴柏生来最厌恶被控制,所以从不去管任何人。他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但兄弟一场,他不能看见良言走进死胡同,至少该说的说了,至于听不听是良言自己的事儿。
“我喜欢他,是错么,我不能就一直这么喜欢着么?”
“不是,但他不喜欢你同样不是。”
“……”
宴柏没在意良言的回答,不再多说,话点到为止,人生终究是自己过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宴柏想着该联系一下丛秋了。
“柏哥?”丛秋很快接起电话
“在哪儿?”
“在家收拾东西,你呢?还在旅行吗?”
“回来了,听阿言说你也报的t大?”
“恩,我想了想还是t大稳妥一些,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后天的票。”
“我今天下午开车去,你这两天没事的话票退了一起走吧?”
“行”宴柏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在这里也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