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第一时间把消息递来,让暗卫帮你,又何须拖到现在?”耿月朗冷喝道。
耿岩原本是要邀功,被耿月朗这一训,才后知后觉想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再说,这蛊虫不知是什么玩意,你就敢往身上揣?万一被咬一口呢?”耿月朗将袋子抢过来,“你可想过后果?”
耿岩被一连串的问题逼得哑口无言,却也不服输,红着眼只顾得上生气。
也不知在气自己的鲁莽无知,还是气耿月朗让他丢了面子。
乔途试图缓和气氛:“那个……”
“你闭嘴。”
“哦。”乔途偷偷给耿岩使眼色,对不起啊,能力实在有限救不了驾。
耿岩见乔途都没能让他消气,瞬间蔫了。
惨了,这次错得离谱,闯了大祸,不知道会被小王叔怎么罚……
这还是乔途第一次见耿月朗真正“凶”一个人,看来这阵子对他的吓唬都是小打小闹。连皇帝在他面前都乖得像个小孩子,低头站着挨训,这摄政王的名头果真不是虚的,以后跟着他,还是得更小心为妙。
看耿岩这个样子,应当是平时也没少被他凶,真是可怜。
乔途顿觉无比同情耿岩,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看他,眼底只差写着惺惺相惜四个大字了。
而耿月朗此时在气头上,周身气压越来越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冷得乔途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乔途以为他要暴走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窗口传来:“耿兄莫气,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乔途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窗口飘下来一道黑影,还未看清来人,便见黑影交叠着移动,瞬间飘进屋里,来到耿岩身边站定。
“你你你……”耿岩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见到我,皇上高兴傻了?”那人挑挑眉,凑近捏了捏耿岩的脸蛋,下一刻就见耿岩像爆竹一般炸开了。
“谁让你碰朕的!”耿岩退开几步远,瞪着他凶巴巴,“大逆不道!”
那人耸耸肩,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对耿岩使劲眨了两下,把他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才心满意足回头跟耿月朗打招呼。
乔途偷偷打量那人,他身材高大挺拔如玉树,腰间别了一把弯刀,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两道弯眉浑如漆刷,目光深邃,看上去极为英俊。
看着这颜值,乔途忍不住感慨。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他目前遇到的人,无论是邪教头头,还是面前这个黑衣人,颜值都无比耐打。
要是把这些人带回现代,组个男子偶像天团一定可以成为顶流,通告接个不停。到时候他就当逼迫他们干活的经纪人,岂不是数钱数到手软。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乔途一时没忍住,傻呵呵笑出来。
耿月朗本就还在气头上,这会儿见乔途盯着别的男人傻笑,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直接拉过乔途,强迫他站在自己身后,正好将他看别人的目光挡住。
乔途愣了愣,还没想明白他发什么疯,就听他问:“究竟怎么回事?”
“我从岩儿出京便一路跟来,那晚我也在场。”那人说着,朝耿岩挤眉弄眼。
耿岩抱胸打哆嗦。
谁允许你叫岩儿这么肉麻的名字了?
朕是皇帝!
“本打算当晚将人拿下,后来一想,担心打草惊蛇,便让暗卫跟踪离开大琊镇的一方,追踪幕后之人。那人极为警惕,功夫底子也不错,没多久便甩开暗卫。”
顾然揉揉眉心,继续说,“而进入大琊镇那人,原以为不难找,赶在他行凶之时将人拿下不成问题,于是一路把查到的消息透露给岩儿。我们想当然找的是来大琊镇的外乡人,却不知助纣为虐的居然是从小在大琊镇长大的刀哥。折腾一通,半个月能找出下毒者,实属不易。若是靠岩儿一人,怕是……”
说到这,他感觉到背后一凉,转身一看,果然耿岩正叉着腰,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瞪他。
可恶!他还以为这是他自己的智慧结晶,谁知道又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好气哦!但是……这次也多亏了他,才将伤害降到最低。
思及此,他撇撇嘴,哼了一声不理人。
“他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让他揣着毒虫到处跑。”耿月朗听了这般说辞,气稍微消了一点。
眼前这人是他的知己,亦是耿国的附属国——南诏国的国君顾然,他身边暗卫的能力,自然不比自己的差。即便如此,耿岩错了就是错了,没得辩解。
“他身上带着我的暖香玉,毒虫避之不及,如何敢咬?”暖香玉是西南特产的稀有玉石,能驱虫避害,加上顾然用特制的药香熏过,这暖香玉便成了蛊虫的克星,一旦靠近,就如人中了迷香,没了攻击性。
“谁身上带你的东西了?”耿岩哼唧一声,伸手捂住腰间被刻成小老虎形状的白玉,“朕跟你不熟。”
耿月朗对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