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耿岩抱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钻到屏风后,怕顾然不等他似的,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顾然不知道小皇帝在捣鼓什么,索性坐在外间悠闲喝茶,此时见他穿着一身紧身夜行衣,明明腰细得两只手能握住,偏偏臀部还微微挺翘,十分诱人。加上他把头发高束,露出精致的脸庞,薄唇在昏暗的烛光里被蒙上一层水光似的,看得顾然一愣,嘴里含着的茶久久未能咽下。
“潇洒吗?”小皇帝眼里有光,一脸兴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顾然把茶水艰难咽下去,控制体内躁动的灵魂,几步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拽入怀里,蹂躏。
“干……干嘛?你胆大妄……”为字还未说出口,顾然已然失控,低头又准又快攫取他柔软的唇,灵巧的舌头急躁地撬开他的贝齿,一路长驱直入,侵占他私密的地界。
耿岩初始还哼哼唧唧反抗,后来被他进攻得浑身酥软,被亲密的动作弄昏了头,再没有多余精力杠。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靠在顾然身上,站都站不住。
“岩儿。”顾然眸光深邃,眼里柔情似水,恨不得将耿岩拆吞入腹。
这么多年了,他把思念和疼爱深埋在心,如今耿岩已然长成翩翩少年,举手投足间对他来说,都散发无尽诱惑。
他有时候想,要不造反吧,一路杀进京城,将小皇帝掳回南诏国藏起来,管他的天下安危。
说到底只能想想。耿岩虽喊着不想当皇帝,但耿月朗一天没有找到代替的人,他就不会卸下这个重担,强行带走他,他不会开心。
舍不得小皇帝伤心难过,他只能控制自己的心。
“要去夜探。”耿岩不知他心里千转百回,只觉得被他占了便宜,不满瞪他。
要不是浑身乏力,他一定一脚踹过去。
居然敢吻朕!
都说了,朕是皇帝,只有朕能吻别人。
回京……回京一定要昭告天下南诏国国君狼子野心,百姓们该多防着点,嗯……不能靠近他。
“何时做这套夜行衣?”顾然揪揪他的衣领,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耿岩这会儿恢复了一丢丢力气,开始不老实,挣开他的怀抱,拍拍被弄皱的夜行衣:“朕为何要告诉你?”
“那不许在外人面前穿。”顾然咽咽口水,没吃饱,难受。
“朕想在谁面前穿,你管不着。”耿岩高昂着头,走到铜镜前仔仔细细看了一番。
果然很帅!
颇有大侠风范。
就说皇宫那破地方是朕成为大侠的绊脚石。
“再看下去天该亮了。”顾然觉得好笑,提醒道。
耿岩哼了一声,又从随身包裹里掏出几个小机关,丢了一个给顾然。
顾然接过一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大约两指宽,半指长,握在手里刚好。盒子后侧有一个小小的凸出来的圆珠。
“呐,看到这个没?”耿岩见他不解,凑过来解释,“这个按钮可以前后拉。”
顾然对着无人的地方,往后一拉,小盒子的前头立即出现一个小洞,一枚闪着银光的细针“咻”一下直直射出,牢牢钉在对面的柱子上。而往后一拉,在圆珠上方突然弹出来一个暗格,里面装满银针。
“可以防身,回头给乔途也送一个。”耿岩念叨着,又捣鼓几个小玩意塞在胸口。
“这些都是你做的?”顾然知道他喜欢摆弄机关,却当他只是玩玩,未曾已经能做出这么精致的暗器。
“那当然。”他仰着头,神气道。
顾然揉揉他的头,毫不吝啬称赞:“岩儿真棒。”
“走啦。”耿岩烦躁拍开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顾然耸耸肩,见他颇有炸毛的趋势,忍笑环住他的腰,脚尖轻点,瞬间飞出房间……
隔天清早,乔途被噩梦缠绕,早早就醒来。
他迷迷糊糊低头看到自己胸膛前不仅蜷缩了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还塞了一只手指骨节分明的大手,这重量压在胸膛不做噩梦才怪。
他怕吵醒耿月朗,轻手轻脚抱起小狐狸,哪知小狐狸休息够了闹腾,一大早就“啊呜”叫个不停,乔途想捂住它的嘴又怕被咬,一脸为难,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比小萌还吵。”耿月朗睁开一只眼瞄它一下,大手一挥,乔途手上的狐狸就被他抢走,给一气呵成扔到床尾。
乔途皱眉,偷偷瞪他。
对小萌粗暴也就罢了,小狐狸还受着伤,怎么也这般粗鲁。
“这么看着本王作甚?”耿月朗用手肘撑着床板,手掌托着脑袋,挺起上半身,侧头看向乔途。
乔途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里衣松松垮垮,露出结实健硕的腹肌,不争气咽咽口水。
简直十分羡慕。
这要是放在他们那个世界,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囔囔着要在耿月朗的腹肌里捉迷藏。
耿月朗捕捉到他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