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朗挠了挠头,无奈地低吼, “我可没欺负你。”
“对不起。”乔途怯懦地道歉,抱着书包,想要起来,偏偏一个姿势保持久了,他腿麻,起不来。
耿月朗叹气,认命走过去扶他,谁知手一 放到他肩膀上,他就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耿月朗皱眉。
乔途赶紧摇头,自己小心翼翼扶着墙站起来,逃也似的往巷口跑。
耿月朗几步跟上去,把乔途按在墙角,大手一挥,把他宽大的校服扯了下来。刹那间,耿月朗瞳孔猛地缩小。
乔途白皙细嫩的肩膀上,血肉翻飞,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看样子是利器割出来的,有些已经长了脓,发了炎。
“他们干的?”耿月朗声音嘶哑,额角青筋暴跳。
“我.....我要去上课,快迟到了。 ”乔途低头不敢看他,赶紧把衣服穿好,把伤口掩盖得严严实实,仿佛那是什么不堪见人的肮脏。
“上他娘的课。”耿月朗吼了一声,把手里的油条丢了,扶起自行车,拍拍后座,态度强硬说,“上来。
“去哪?”乔途眼里流露出惊恐,后退了几步。
“给老子闭嘴。”耿月朗又凶了他一句,跨上自行车,回头重复,“上来。
这回乔途不敢忤逆他了,低头乖乖坐上他的后座,双手不知放在哪儿,紧张地揪着自己的书包。
耿月朗见况,手把手让他双手环住自己健硕的腰,冷声说:
话落,他双脚踩动脚踏板,一路飞奔着骑了出去。
乔途不知道他的意图,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他小手紧紧抱着耿月朗的腰,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等他到了镇上卫生院的门口,才后知后觉想明白耿月朗是带他来看医生了,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如同说什么难堪的事, 他的声音非常小。
”钱不是问题。”耿月朗不由分说拽着他往里面走。
他拗不过,被耿月朗强行押去挂号,拿药,乖乖坐着让护士姐姐帮他清理伤口上药。
护士看他伤成这个模样,一边上药一边念叨,说乔途不要命。
这些话落在耿月朗耳朵里,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等到两人从卫生院出来,一早上都过去了,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耿月朗好人做到底,带他去镇上下馆子,但因为医生叮嘱了要忌口,耿月朗看了一圈,只能给他点了一碗没什么味道的粥。
即便这样,乔途还是吃得很满足。
耿月朗看一眼钱,嗤了一声。
乔途绞动着手指头,想了想说: “剩下的钱我会还你的,给我.....给我一点时间。
乔途摇头,紧张地抬头:“我会还你的,你......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可以,不过.....”耿月朗顿了一下,“你得告诉我, 这些伤是谁弄的?”
一听这话,乔途立马垂下头,咬着唇什么也不愿意说。
“行,不说就算了。”耿月朗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脑子抽了,不仅管了闲事,还对这个怂包特别上心。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拖着书包站起来,转身准备走,谁知脚步还没迈开,就被人拽住了衣服。
回头一看,乔途苍白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角,水蒙蒙的大眼睛望向他,眼底是一片哀求的神色。
“求你,别告诉他。”他颤抖着,怕极了的样子。
乔途眼神闪躲,轻轻嗯了一声,解释道: “是继父。”
耿月朗眼睛一眯,手紧握成拳,一拳打在桌子上,把乔途吓得一愣,瞪着大眼睛什么都不敢做。
“今天我跟你回家。”
"啊?”乔途眨眨眼,一脸疑惑。
“啊什么?”耿月朗向来对软弱无能的人嗤之以鼻, 却没办法在看到他被虐待成这样还无动于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