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便日上三竿了。终于睡了个懒觉的小皇帝醒来了只觉得头疼。昨晚上一不小心酒喝多了……
“来人，给朕更衣。再去拿碗醒酒汤来……昨天晚上什么情况？”恒懿问伺候他的小李子。
“顾小将军将陛下送回来的”小李子端来早已经备好的醒酒汤。
“……”恒懿想起来一些迷迷糊糊的片段，怎么还有抱着顾衡阳喊娘的……错觉一定是错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今日是假期的最后一日，恒懿便打算要好好出去游玩一番，体验一下当大侠的感觉。
恒懿刚喝完醒酒汤。就听见下人通报——太后驾到……
“皇儿身子如何了？”太后听闻昨晚皇帝喝多了便过来探望。“今日在宫中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还得上早朝。哀家派人照顾你。”
“没事……不用了。”小皇帝现在一心只想出去玩……想出去玩……想出去玩……
“启禀陛下，顾小将军求见”小皇帝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快传他上来。”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顾衡阳没想到太后也在，向两人行礼道。
“免礼。”
“陛下……”顾衡阳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太后。
“你们既有要事商讨，那哀家便退下了。”太后看到顾衡阳欲言又止，想来是有什么政事商谈。
“恭送母后。”恒懿心想，顾衡阳可谓是来的正好，真是朕的好大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朕还没用膳，不如一同？”
“臣已经用过了……”顾衡阳婉拒。
“那你帮朕试毒然后看朕吃。”
“？……”
恒懿屏退左右下人，吧唧吧唧吃起来。
“……”顾衡阳看皇帝吃得这么香不敢打扰。
“你说。”恒懿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直接问他。
“昨夜臣发现一黑衣人与在宫外与赵国使臣窃窃私语。具体内容没听清。”
“……那群侍卫干什么吃的，都没发现吗？”
“来人，唤情报阁首领袁溪。”
“参见陛下，顾将军。”袁溪看到皇帝和将军坐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微微惊讶，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恒懿让顾衡阳同他说了一下情况后道：“去查，那黑衣人是谁。三天之内给我答复。”
“是。”袁溪退下了。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还有其他事吗？”恒懿问。
“没了。那臣告退。”顾衡阳答。
“等等……昨晚，咳咳。朕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恒懿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没有。”想起昨晚上小皇帝扒拉着自己不让走还对着自己喊娘的情形……但是人不至于傻到说出来的地步。
“那就好。”恒懿心想果然是错觉。“退下吧。”
“那微臣告退。”顾衡阳正打算迈出门又被叫住了。
“等等……”恒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勾了勾嘴角“你何时启程？”
“明日。”
“顾将军连年驻守边疆，委实辛苦，今日不如同朕一道去本地驻扎的军营看看？”特地提高了音量说给门口母后派来的那些人听，不然被发现偷溜出去玩的话免不了又要被唠叨几句。
“……好。”这一片并不属于他顾家管辖范围，他也没多大兴趣插手。恒国兵权一分为三，他家负责边防，城中的则由王家掌管。其他地方则是孙家。但是既然皇帝开口了也不好拒绝。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
骑着马成功偷溜出来的小皇帝像是脱缰的野马飞奔到镇上。
“不是要去军营吗？”顾衡阳问道。
“找个借口罢了。你想去的话你自己去吧。”恒懿道。
“在下还是待在陛下身边护陛下周全。”
“都出来了，叫我公子。”
“是……”
“这个怎么样？”恒懿在一小摊贩面前停下，下了马，拿起两个拨浪鼓，举到顾衡阳面前。“选一个？”之前那个图案不错可惜送人了。
“想不到陛……公子喜欢这样的玩具。”顾衡阳低头望着这个贪玩的小皇帝，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玩具，是乐器。”恒懿拿起鼓左右转动着，小鼓便发出咚咚的声音，随着他手腕转动的频率和力度竟真敲出了不同的旋律节奏。
“这两个都要了。拿着。这样就是同流合污了。”恒懿犹豫了半晌，选了一个递给他。
“同流合污？”顾衡阳噗嗤笑了出来。
恒懿付了钱，又奔向糖葫芦摊，心满意足地拿了一串糖葫芦啃起来，满嘴糖渣他却满心欢喜。
他喜欢甜的。不过都说皇帝不能有喜好，一旦有了就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所以他什么都吃，不管是酸甜苦辣咸，都要一视同仁。但是他果然还是喜欢吃甜的。
这一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顾衡阳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