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的恒丰哭的撕心裂肺。
“呵……还在想什么？他死了你就能活。”似想起了什么，杀手神色阴沉地蹲下身来，在皇帝耳边低语。
杀手心想人只要在危及自己生命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他人保全自己。这就是人性。所以……正如他当时杀了他的朋友也没有错。
其实不管小皇帝的答案如何，他都不得不死。如果他选择牺牲自己或许他会大发慈悲地救了他的弟弟。
“救……他。”恒懿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词。仿佛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他把解药递给那个他不得不信之人，说完便疼晕了过去。
恒懿何尝不想活下去。但是如果他就这么抛弃了他，他会化成厉鬼来向自己索命吧。他想活下去，但是不想苟且地，怀着愧疚和阴霾活下去……况且他还有五天时间，而他弟弟只有三天了。万一天无绝人之路……
他是皇帝，他掌握生杀大权，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命并不值钱，用白银就能买到皇帝的人头，多划算的交易。
“什么？”杀手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此刻，杀手又不想他死了。他真的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
“……”杀手似若有所思地将解药塞到恒懿嘴里，打横抱起他，从窗户窜了出去，又用踏雪无痕般地轻功一路飞出宫外。
“看，那是不是高侍卫长？还有……陛下？”以为眼花的侍卫揉了揉眼睛，拍了拍他边上的人，再抬头看时两人已在若隐若现的月色之下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