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飞好不容易才回到宾馆房间,江云力气很大,硬是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但嘴巴里嘟哝嘟哝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手机滴滴滴响了。他想把江云放在床上,结果没站住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路平飞挣扎着从裤口袋里摸出手机。
“堂哥,江医生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一会不来了。”路平飞草草两句挂了电话,躺床上喘着粗气,江云看起来很瘦,但也有一米八,接近一百三十斤。他侧脸看了一眼两颧潮红的江云,心想这酒还是不太行,虽然度数低但这么容易上头。
“江医生,你先松手,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路平飞想掰开搂住自己那双手。
“不准走。”
江云搂得更紧了,一个反身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路平飞觉得那双眼睛迷茫又空洞。
“小宇.......”声音嘶哑又诱惑。
说完,江云嘴唇直接压上来,又咬又啃,热情无比。
小宇?
小宇是谁?
路平飞本来还为江云在外面出手维护自己心里挺高兴的,此时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一把想推开江云,就算自己喜欢,也是想在对方清醒的时候而不是谁的替代品。
江云兴致正高,哪里肯下去,抱着亲得欢,手劲很大,没轻没重,掐得路平飞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路平飞强忍住怒气靠着体型优势和以前在防身武术班学的擒拿技巧把江云压在身下,死死钳住他的双手,并把双腿也锁死。
江云挣扎了一会,很快没力气了身体软下来。
路平飞松了口气冲进浴室,打开冷水龙头,坐在浴缸里,把本来身体里那股燥热冲刷殆尽。
他不断的回想那天晚上,和自己激情一夜是不是被误认为别人,想着想着,路平飞透心凉,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清清楚楚的记得江云嘴里并没有叫任何人的名字。
他冷静够了,缓缓从浴室走出来。江云已经睡着了,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
半夜江云就醒了,是被空调冷醒的。
他很久没这样醉过了,他和酒精这种东西八字不合,喝多了大多时候吐了就没事了顶多发晕,喝到断片的概率很小。上一次断片还是和周新来一起,醒来以后他都不敢问自己哥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喝酒太误事了。
自己不但酒量差,酒品也很差。
房间太黑,他揉了一把头发,觉得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床好大,他顺手就摸到身边有温度的躯体。
“你醒了。”
江云认得这声音,是路平飞。他迅速翻身下床看到墙上微弱的绿色光亮冲进浴室确认自己的状态。
他胡乱摸一阵打开浴室的灯,拧开洗漱池的水龙头冲了把冷水脸,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衣服还在,除了眼睛嘴巴有点肿,看来是没发生过什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淡定的擦干脸走出了浴室。
房间的床头灯已经开了,昏暗的暖光下路平飞一脸颓废半睁着眼坐在床上,嘴角还带着伤,脖子上红红的看上去是吻痕,身上手臂上全是青紫的掐痕,被子只盖了一半,露出身上唯一穿着的黑色内裤,修长的大腿在被子外晃来晃去。
江云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趁着酒醉把对方强了???
不不不,路平飞比自己还高大呢,怎么可能,江云又忍不住看了几眼他脸上身上的伤,我难道还打了他?
“你,没事吧。”江云感觉自己双腿都迈不开,硬着头皮问道。
路平飞抬抬眼皮,“你不记得了?”
江云脸僵了一下,“我好像喝断片了......?”
“小宇是谁?”
小宇?江云脸色沉了下去,自己酒醉还乱叫了名字?提到小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宇是我高中同学,”江云一脸冷漠。
“死了。”又补了一句。
路平飞心跳快了几拍,今天晚上的心情有如过山车,此时又从攀上了坡,他猜到小宇八成和江云有什么特别的亲密关系,但是既然已经过世了,自己总不能去吃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醋吧。
路平飞暗想,如果能让他喜欢上我,我有自信能让他忘掉过去所有的人。
江云看他脸色好点了,忍不住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了?”
路平飞本来还沉浸在幻想中,楞了一下,摸了摸脖子,“摔的。”
江云内心莫名的纠结,那嘴角明显是被人打的,掐痕更加不可能是摔伤,至于脖子上那些大概率是自己啃的。
“要不,我们去医院,我给你拿点止痛药?”江云心里明白就这种皮外伤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但是他心里过意不去,另一方面想检查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对方其他部位怎么样了。
“不用了,我没事。”路平飞并不知道江云心里的想法,只是怕他知道自己身上那些掐痕而愧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有点痛,但也没娇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