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婵十分认真地揉按着。
他白净的脸上因为出了细汗,几缕发丝贴着沁湿的鬓角,修长的脖子也出了薄汗。整个人仿佛泛着一层莹莹水光。
司徒枫一时间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金玉婵如今的样子,让司徒枫心猿意马……
金玉婵只觉得手里的东西一瞬间大了一圈,他惊愕地看向司徒枫。
那个半躺在床上的人,眯着凤眼,面色潮红……
金玉婵抿唇低头,眼睛盯着足尖,只觉自己耳朵发烫。
他默默放开小司徒枫,拉过被单给司徒枫盖上,去洗手。
司徒枫正在享受,金玉婵突然收手,让他心里窜起一团火,脑海里还是金玉婵刚才那水光泠泠的模样……
金玉婵呆坐将近半个时辰,司徒枫才起身更衣,面色看起来晦暗不明。
“才刚下去?”金玉婵写字问他。
“今日将近两刻钟,适才有些累,就躺了一会。”司徒枫道。
他不会告诉金玉婵,刚才他有多想弄一弄。
金玉婵笑着写到:“今日较前几日好了许多,我心甚慰。”
司徒枫点头,心道:若不是看着你的模样,兴许不会这么久。
家丁来报,说是林氏父亲接到信后派来的人手到了,此刻人候在前厅,林氏让人来请司徒枫过去。
司徒枫点头:“我一会儿过去。”
他脸拉得老长,不情愿的整理一番:“金玉婵,我先过去了,你回去多休息。”
金玉婵淡笑着点头。
前厅内,林氏端坐一侧高位,正在喝茶。
客座上坐着一男一女,都是穿着考究的中年人,女人苦口婆心的同林氏说着话。
司徒枫进了前厅,那一男一女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刺史大人!”
“大人安好。”林氏脸上堆起温柔笑意。
司徒枫坐到主位上,淡淡道:“不必多礼,坐吧。”
丫鬟给司徒枫端了茶来,他捏着茶杯盖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今日前来,是接夫人回娘家的?”
“奴婢张氏见过大人,大人莫怪,我家小姐自小被家里惯的脾气大了些,若是惹大人不高兴了,您多担待。”
张氏言辞恳切,态度恭谦。
“您写的信我家老爷看了,他也写了回信给您,还让奴婢代他给您赔个不是。
大人您和我家小姐成婚四五载,一直未得子嗣,我家老爷还是希望小姐能早日为司徒家开枝散叶,故而不许小姐回娘家。
还望大人莫要同我家小姐一般见识,原谅小姐的任性。”
“你说笑了,本官怎会同夫人一般见识,二位远道而来,可在府里小住几日,也能宽慰夫人念家之情。”
司徒枫对于这张氏的长篇大论不置可否,淡淡客套着。
“夫人,娘家来了人,你就好生招待着,缺什么直接找管家就好。我还有些公事要办,就不作陪了。”
说罢,司徒枫脚下生风地离开。
林氏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下来。张氏见自家小姐如此敷衍司徒枫,忍不住抹起眼泪。
“小姐呀,您怎能这样对刺史大人呢?您不抓紧他的心,早日诞下子嗣,再过两年,他就要纳妾啦!到时候您膝下空虚,地位岌岌可危啊!”
“奶娘,当初我是如何嫁给他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再怎么不愿意,也难违父母之命。
我也是认过命的,我也想过和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他待我自始至终都冷冷的。每次……每次同房,都是我主动……
我就不想生个一男半女吗?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呀!”
林氏期期艾艾抱怨道着,也不顾前厅里还有个男人。
男人是张氏的丈夫,见张氏和林氏在说私房话,窘迫地退了出去。
“小姐,你就没想过别的法子?比如灌酒?燃香之类的?”张氏连忙出谋划策。
“奶娘!我跟他都是分房的,平日几乎不同桌,哪来的机会?”林氏气呼呼地拔高声音。
金玉婵并没有直接回逐日居,而是远远的跟着司徒枫去了前厅。他坐在隐蔽廊下,将前厅里的对话全听了去。
自林氏逼他吃了哑药,他就发誓,一定要给林氏送一份大礼。
若不是为了报仇,他金玉婵才不愿意做此等偷偷摸摸窃听之事。
当他听到司徒枫对林氏几乎没有感情时,更加放心大胆的准备报复林氏。
时候尚早,金玉婵满怀心事地去了厨房,把阿鹏买回来的药制成膏药,赶在司徒枫睡前,送了去。
司徒枫看着满满一碗黑乎乎油腻腻的药膏,很想拒绝,但他又觉得金玉婵拖着病体给他制药,不用也过意不去。
这才勉强脱了衣裳,让金玉婵给自己敷药。
金玉婵在司徒枫两侧肾俞和丹田穴抹上药膏,用黑色绸带绑了,在司徒枫腰间细细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