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在孟庆安的嫌弃和催促下,洗了澡,刮了胡子,终于人模人样的又出现在孟庆安眼前。
“说真的,司徒枫,你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给哥哥说说,哥哥替你把把关。”
孟庆安八卦的很,他实在想知道司徒枫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毕竟他也知道,当初娶林氏也是无奈之举。
“你真烦,你真的是钦差么?你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八卦我的私事的。”司徒枫整理衣襟的同时不忘给孟庆安一个白眼。
“再者说了,我喜欢的人,自然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的人,为了我,他都不顾自身安危只身前往蜀中。”
孟庆安靠在窗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什么,她替你去了蜀中?司徒枫你有没有良心?让个姑娘替你跑腿!”
他真是服气了,这么凶险的地方,也敢让一个弱女子去!
“那什么......他不是姑娘......” 司徒枫瞧着孟庆安,凤眼里带着浓浓笑意。
“不是姑娘?是个和离的少妇?那也不成呀!始终是个女人,女人使用来保护的,不是让她去冒险的!”
孟庆安恨铁不成钢,真想给司徒枫一拳。
虽说司徒枫一个丧偶的配一个和离的也还算门当户对,但总归不能让女方涉险啊!
“他是男的。”司徒枫很认真地告诉孟庆安。
孟庆安听了后,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手快抠住了窗台。
“男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枫喜欢男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孟庆安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双手猛地一捂胸,“你离我远点!”
司徒枫嫌弃的横了孟庆安一眼,“大哥,你捂错地方了!”
孟庆安闻言紧忙捂住下面。
“切,别捂了,我又不是见个男人都喜欢,我只喜欢他。”司徒枫笑着踢了孟庆安一脚。
客房里宽敞明亮,可比之前的耳房舒坦多了。屋里四个角落放着冰盆,凉丝丝的。
司徒枫和孟庆安终于打闹完了,一人坐了一边桌案,开始讨论如何把厘州这边的案子搞定。
“大人,您的信。”一个影卫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飘进来,双手举着信递给司徒枫。
孟庆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一跳,“你还养了影卫?”
“嗯。”司徒枫未做过多解释,反正京里很多达官显贵手底下也有探子,他养几个影卫也无伤大雅。
他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笔走龙蛇刚劲有力的字体,温暖的笑意在脸上荡开。
“哟,瞧你这表情,心上人给你写的?”孟庆安一脸揶揄,作势要凑过去看。
司徒枫掀起眼皮凉凉地瞅了他一眼,对面的人识趣地偏过脑袋,嘴角撇得快到下巴了。
司徒枫拆开信读着,原本带笑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金玉婵一行人已经到了蜀中,乔装改扮住进了朝天客栈。
朝天客栈的掌柜极少露面,但金玉婵还是瞧见了一次,果真是闫自俞!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金玉婵还是按捺着内心仇恨,让影卫跟踪他。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在一处分岔路口,同时出现好几个闫自俞,几个人一碰头,又一哄而散,影卫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当时跟出去的影卫只有两个,他俩只好分头跟踪一个,结果到了一处酒楼,就不见了人。
影卫进了酒楼,也只见来来往往的食客,并不见闫自俞的分身。只记住那家酒楼叫作沉香阁。
另一个影卫跟着分身到了一处竹林,那里正在建造一座庄园,工匠进进出出,也跟丢了。
二人回来两情况汇报了,又跃回梁上等着新的任务。
金玉婵料想此事不简单,蜀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需要一个厘州刺史的副使用这么多的分身?!
他带着去的张老三如今也是一问三不知,他只明确告知金玉婵,以往他直接把货放在客栈后门,拿了酬劳就被打发走了,远远的只瞧见他们确实把货搬进了后院。
如今调查陷入僵局,金玉婵目前只能派人沿着闫自俞的分身走过的路查一遍,看看能否查到些蛛丝马迹。
信里,金玉婵还责怪自己能力不足,人虽然到了蜀中,却没能给司徒枫传些有用的消息。
又问了司徒枫京中的钦差可到了,厘州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末了,他用蝇头小楷写了几行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近日案情不得进展,闲来无事,看了些诗词,觉此诗颇得我心,抄录几句分享与君,望君莫笑。
金玉婵字。”
读完信,司徒枫紧锁的眉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