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怒目而视,周身气势陡变,咬牙对轩辕宇道:“你敢!”
轩辕宇轻蔑一笑,“走着瞧吧,你不过三品刺史,本王再不得宠,身份上也还压着你呢!”
说罢,他两手分别弹弹袖子上的褶皱,阴笑着走开。
司徒枫再没回殿内,径直去了东宫等着太子。
同一时间,金玉婵还在细心研读今日先生教的课业。
先生给他讲了如何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还留了作业,明日拿给先生看。
江玄百无聊赖,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法后,擦着汗走到廊下,趴在金玉婵房外的窗户上跟里头的人说话。
“金大夫,今日学问做完没?”
金玉婵也不看人,继续写着字,语气平淡:“做学问是一辈子的事,哪有一天两天就做完的。”
江玄嘿嘿两声,他不识多少字。他趴在窗边看了好一阵,突然幽幽出声:“金大夫,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少爷?”
金玉婵停笔,目光飘向窗外看了江玄一眼,转脸继续写:“你如何知道?”
“那天你们出去,我无聊也出了门,远远看到你和少爷在树下,咳咳,那什么......”
江玄那日一直远远跟着他俩,他俩牵了几次手,接了几回吻,他全看见了。
“是又如何?”金玉婵脑海里一根没搭上的线突然就连上了,他总算知道为何那晚回来,江玄眼神不对。
“不如何,我只是不知道少爷喜欢男的。”江玄如是说着,回身看了一眼司徒枫的房间,眸光闪动。
金玉婵没再理会他,开始破题。
落日霞光起,群鸟栖高枝。
轩辕凌回到东宫,司徒枫等在花厅里,已经喝了三壶茶。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轩辕凌责备的看了司徒枫一眼。
“臣有要事同太子殿下禀告。”司徒枫肃然起身跪拜。
“你这是作甚?”轩辕凌上前弯腰扶着他起来坐下,“有话好好说,跪什么跪!”
“殿下,俞王轩辕宇就是我在厘州的副使,今日宴席,他把我带到殿外隐蔽处,亲口承认他养兵养尸奴,他也没否认要造反。”
“可如今证据不足,臣也断然不能到陛下那里告发他,只好先来告诉殿下。”
轩辕凌听罢,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
“他没把你怎么样?”轩辕凌问。
司徒枫答:“不曾,他只是说,要杀了金玉婵。”
“你!”轩辕凌一阵无语,他一月前就看出司徒枫和金玉婵关系亲密,还把金玉婵支开单独跟他谈过,然他不要走歪路。
如今倒好,金玉婵直接成了他的软肋。
“那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枫神色严肃:“我把我所有的人手都安排去保护他,如今科举在即,不能让他分心。此案要请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安排我等迎敌。”
他顺便把俞王包下客栈一事同太子说了。他怀疑轩辕宇还有后手,他没了大军,失了尸奴,此番又难得进京,说不定要孤注一掷。
太子对此事略有耳闻,如今一分析,真是大燕危矣。
“本宫手上能调动的人马也不多,禁军只听陛下的,如今只能我进宫向陛下详说,让他调兵遣将。”
表兄弟俩商谈到入夜,太子进宫,司徒枫回金氏医馆。
金玉婵还在写文章,司徒枫走进他屋里,俯身贴着他的后背,身后环住他的腰,在耳边印上一吻。
“小玉,累不累?”
“还行,”金玉婵侧过脸贴上司徒枫的面颊,唇边带笑,“怎么回来这么晚?”
“太子留我多坐了一阵,就回来晚了。”司徒枫暂时不打算把俞王的事告知金玉婵,怕他分心。
他把人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又捡起桌上金玉婵写的文章看了几眼:“小玉的字还是这么好看!文章也写得好。”
金玉婵扬起脸去亲司徒枫:“大人真会说笑,你都没考过科举,怎知我文章写得好?”
“自然是先生说的。”司徒枫捏着怀里人的下巴,舌头卷了进去。
片刻后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一股子酽茶味,累了就歇歇,酽茶喝多了伤神。”
怀里的金玉婵吃吃笑着,环上司徒枫的腰,咬着他的耳朵道,“大人要我今年就科考,我若不用功些,给大人丢脸怎么办?”
司徒枫将人抱到床上,俯身压下去,“若没考上,那就肉偿,让本大人解解气。”
两人笑作一团,床上被褥被滚得凌乱。
门被敲响,江玄低沉的声音响起:“少爷,金大夫,宫里来人了。”
司徒枫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从房里打开了门。
身穿绿色衣衫的内侍卑躬屈膝地站在院子里,语气甚是着急:“太子请金大夫和司徒大人进宫,陛下病倒了!”
“陛下一直康健,今日还宴请藩王,怎的突然病倒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