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傅王爷,当王爷宴请世家各位公子,沐云轩一再跪到父亲面前,求他带着自己出席。
然而,不论何种场合,永定侯带在身边的,永远是沐府嫡子沐云秋。
嫡子沐云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赢得了圣上赏识,也只有他这个数一数二的美人,才能为沐府争取更多的荣誉。
永定侯对沐云轩的做法极为厌烦,从不愿与兄长们争夺荣宠的他,为何一日复一日前来恳求他的父亲,求他带自己进宫或是参加权贵的宴席。
就连沐云秋得知此事之后,对沐云轩更是冷脸相向,说他不知廉耻,竟敢同自己争抢出席名额。
一直到沐云轩实在无计可施,红肿着眼眸将一切秘密告知他的父亲时,才真正得到了父亲的理解与支持。
沐云轩将埋藏于心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倾诉给了父亲。
原以为他只要静静等待着父亲寻个机会面圣,会为他求取这份迟了十年的亲事就可以如愿以偿。
但是,他的父亲在知晓这庶子的秘密后,心中的一杆秤早已端不平。 偏心的父亲心中一番计较盘算,当晚便径直走向了嫡子沐云秋的房屋,两人彻夜商议着,如何将这个秘密继续演下去。
既然十年前的小王爷未见过沐云轩的真容,也不知晓他的身份,仅仅是同困山洞之中,那便于沐云秋更好的接近傅璟文,并假意将这个秘密在王爷面前不慎说漏了嘴。
经过沐云秋不断的刻意接近,王爷终于对他青睐有佳。
两年来,沐云秋得到王爷的宠爱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各类珍贵的药材金银首饰一箱又一箱抬入府中,永定侯直笑得合不拢嘴,面上无比风光。
谁人不知傅王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的人物。
谁若能够攀附上他,后半辈子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声望和地位如日冲天。
一时之间沐府的风头更胜,就连各族权贵纷纷巴结起永定侯,谁怠慢就意味着攀附不上沐府,更别提攀附王爷。
令沐云轩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又等了整整两年,而等来的,确是沐云秋与傅璟文的喜宴请帖——
窗外的雨珠顺着窗沿滑落,地上溅起一圈水花。
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嗤笑声,仿佛是沐云秋安排的男侍们,在嘲笑他来到王府之后都未曾得到过王爷的青睐,反而受尽屈辱。
思绪渐渐回笼,沐云轩怔怔得望着眼前伟岸俊挺的身形,男子的鬓角滑下一滴热汗,汗水流过他英气十足的剑眉,削薄的唇紧抿,仍持续贴在他的身上疾风骤雨。
沐云轩的眼尾不自觉得爬上一抹薄红,眼眶噙满泪水,却没有得到傅璟文丝毫地怜惜。
“怎么每次同你欢好,你都要哭,你这一副矜贵孱弱的样子,是从青楼小倌手上学来的招数么?”男人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眼神却极度冰冷。
“本王在新婚之夜将你贬为下人却是委屈你了,攀附淮韶国皇子不成,转而又在你的兄长身上耍计谋了么?如今你已有了仰仗,住的地方倒叫人以为,你才是本王的正妃呢……”
“不,不,不是的!王爷,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心想要嫁给你,因为我,我才是十年前与你相遇的人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日夜将你当年的承诺铭记于心,你怎能辜负践踏我对你的心意呢?!”
他终于说出来了。
他不顾沐云秋的威胁,不顾揭穿父亲当年的谎言会遭遇什么下场,毅然将事实真相告诉了王爷。
沐云轩颤抖着嘴唇,说出真相后泪眼磅礴:“那一晚,我对你早已情根深重,是你应允我以身相许的,若你对我是真心,又怎会认错了人?”
听到这里,傅璟文退出了他的身子,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整个人显得阴郁起来。
“啪!”傅璟文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云秋说的果然没错,他早就告诉本王他的秘密你也是知晓的,可能会借此机会在我面前诋毁他。”
“呵,他说的话竟然一字不差的应验了,你果然不值得他这般真心付出,更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傅璟文似笑非笑的反唇相讥,冷澈的目光锐利如剑一般投射过来,乌黑的眸中已然涌上即将频发的风暴。
男子抬起手,将抵在房门上的男子一把提了起来,用力往地上按去。
沐云轩一阵惊恐,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席话令他的脸色顿时惨白下来,他害怕的尖叫出声,双手不住的反抗着,泪水不停落下,却还是被男子粗暴的按倒在地。
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上去,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寂静的房里回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合声。
大雨落到半夜便停了,剩下几声沉闷的嘀嗒声,滴落在寂寥的池水上。
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一片狼藉,双腿湿哒哒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