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橙忽然一脸惊恐的坐直了身子,她胡乱的用手摸了几把自己的脸。
片刻之后,谢橙才叹了一口气。
“原来我是做噩梦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谢橙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一脸惊恐的走到了门后。
门外只有风刮过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路过几只夜莺。
“是谁?”
站在门外的莫萩白笑了笑。
“是我。”
下一刻,门被大力打开了,谢橙用力的抱住了他。
“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莫萩白的眼神沉了沉,她用大掌轻抚着她的头发。
“发生什么事了?”
谢橙退出了他的怀抱:“先进去吧。”
二人坐在了床榻之上。
斑驳的烛火照在了莫萩白的脸上,他的眼神忽暗忽明。
“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你死了。”
不仅如此,她自己还殉情了。
噩梦的最后是齐太后阴险的脸。
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刚才噩梦中的画面,谢橙惊恐的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甚至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看到谢橙微闭着双眸,莫萩白抿了抿唇。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怎么舍得让谢橙去殉情?
过了一会儿,谢橙才睁开了双眼,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的,这就是一个梦,现实跟梦境不能混为一谈,你可是富世公子呀,肯定会保护好我的。”
谢橙铿锵顿挫的说着。
莫萩白却越来越心疼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
这话就像是火苗子,给了谢橙片刻的温暖。
“嗯,你以后可不许再抛下我了。”
……
雾巷。
一处角落,徐大娘正在给栗子烧着纸钱,她的眼角处还泛着泪。
“栗子啊,都是娘的错,娘不应该相信慕容诗,她就是一个毒妇。”
原以为慕容诗可以保护好栗子,结果……
徐大娘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拿着纸钱的时候也在不停的用力。
不一会儿,纸钱上面就出现了许多的褶皱。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面带上了慈爱。
“栗子,娘会给你报仇的,不会让你含恨而怨。”
烧完了纸钱之后,徐大娘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行头,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只露出了一双又黑又沉的眸子。
走到雾巷的尽头时,她忽然看见前面站了两个男人,徐大娘心生警惕。
本想掉头折返,结果后方也出现了两个男人。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
“徐大娘,你准备去哪里呀?”
看到他们,徐大娘咬紧了牙关,她心下了然,这几个男的就是慕容诗派过来监视她的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我准备出去买点吃的,难道这样的小事你们也管?”
男人们面面相觑。
目前,慕容诗还未给他们下发其他的命令,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徐大娘,别让她闹事。
“我们当然不想管,这是夫人的命令,外面太危险,你现在已经老了,若是走路时不小心摔跤了,摔出了毛病怎么办?”
徐大娘抿了抿唇,那天晚上她只是没看清楚路,眼神不好,不然也不会摔跤。
“夫人长,夫人短,慕容诗也没说不准我离开雾巷吧。”
确实没有下这个命令,可他们不敢冒险。
“还请您回去。”
不管徐大娘说什么,他们就是不同意。
没办法,她只好翻个白眼,躺在地上。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救命啊,有人欺负我,这里有流氓。”
听到这话,男人们还有些无语,徐大娘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头发丝都是一根白一根黑,身材也十分的臃肿,他们对她,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雾巷里还有其他的人家,有些人总是喜欢看好戏。
他们站在了各自的家门口,眼里面还带着戏谑。
“这女人怕是疯了吧,那几个年轻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兴趣呢?”
正在一旁嗑瓜子的女人摇摇头。
“我听说那女人的女儿死了,可能是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吧。”
眼看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多,男人们面面相觑。
徐大娘还躺在地上不停地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