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风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果真跟他一开始设想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翻开了手中的书信,
看到那上面的内容,孟长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站在院子里面的方平乐还能听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声,她嘟了嘟嘴巴。
“小侯爷,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跟慕容姐姐说了,她肯定会生气的。”
“怎么会呢?”,孟长风连头都不抬,他正在翻看着剩余的书信:“你慕容姐姐最是大方,善良,她肯定不会说什么的,况且我是他的相公,夫妻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秘密,你说对吗?”
方平乐耸了耸鼻子,她又没成过亲,她怎么会知道夫妻之间的事。
“大概是吧?”
半个时辰之后。
天空中忽然云浪翻涌,一阵朔风吹在了方平乐的身上,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裙子。
不远处的天边黑沉沉的,方平乐抖了抖身子。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风啊?是不是要下了?”
听到这话,孟长风连忙把书信塞进了袖子里。
“既然要下雨了,那我就先离开这里了。”
方平乐赶紧追了出去,院子里面空空如也,连个下人都没有。
“真是的。”,她恨恨的跺了跺脚:“也不知道先把书信还给我。”
回到靖北侯府之后,孟长风便脚步匆匆地进入了书房。
看到他的模样,斧头留了个心眼,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的去往了慕容诗的房间。
“夫人,在吗?”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慕容诗的眼睛中还带着些许慵懒,像是刚刚睡醒。
“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侯爷急急忙忙的进了书房,他的手上好像还拿着很多的书信,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
孟长风不会在外面养了外室吧?
想到这里,斧头瞪大的眼睛,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站在房间里面的慕容诗还有些疑惑。
据她所知,孟长风在外面并没有外室,也没有笔友,他也不许给别人写信交流,能动手绝不说话,能说话绝不写字。
“刚才你没有跟在小侯爷的身边吗?”
现在孟长风对他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斧头苦笑了一声。
“小侯爷可能是已经厌烦我了,算了,这样也挺好。”
“我倒觉得他不是厌烦你了。”
慕容诗的眼中还带着警觉,她探头探脑的朝外面看了一眼。
“他很有可能已经对你起了疑心,说不定熬夜以为你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呢。”
听到她的话,斧头急眼了,他连忙摇了摇手。
“我怎么可能会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呢,小侯爷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他知道慕容诗不会害孟长风。
况且做她的线人每个月还能领到额外的一笔钱,这府上有许多人都是慕容诗的线人。
线人们只干一件事,那就是监视孟长风。
可最近的孟长风行为越来越异常,几次出门都不带下人,除了负责驾驶马车的车夫,不过很不幸,那车夫也是慕容诗的人。
“夫人,您已经答应我了,只要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便不会再给我下发任务,您不会骗我吧?”
只要孟长风不在怀疑慕容诗,他就可以不用再做她的线人了。
慕容诗点了点头,她微微勾唇。
“做我的线人不好吗?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笔额外的月例。”
当然不好了,做了线人之后,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件事情被别人揭露了,生怕自己有一天会小命不保,他还年轻呢,不能就这样死了。
斧头是见好就收的性子,他手上的钱足够买一件普通的宅子了。
“是我自己想过平凡的日子了。”
片刻之后,慕容诗笑了笑,她从袖子里面掏出了银子。
“既如此,那你就把这个拿着吧。”
看到她手上的五两银子,斧头连忙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有很多钱了,这银子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容诗给他钱的时候,就是吩咐他去做任务的时候。
听到他拒绝的话,慕容诗的脸沉了下来。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她微微俯身,将嘴唇靠近了斧头的耳根子:“我要你帮我查最后一件事……”
斧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慕容诗直起了身子,她用指尖刮过了斧头的下巴。
“听话,只要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你就不再是我的线人。”
这话的诱惑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