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死透了

    “你是——彤彦清?”

    乐正萧本就有意搭讪彤彦清,只是由于她有个可怕的姐姐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闻言,彤彦清微微抬头把埋在膝盖里的脸露出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后又将整张脸埋了回去。

    “你爸爸妈妈呢?”乐正萧开始找话题。

    “丢了。”小孩用沙哑的声音闷声闷气的回答,听语气似乎不愿提起他们。

    乐正萧仔细打量着对方想看出是否有异常。于是他发现小朋友手腕上多出了一条别致的手链,上次见到她时还没看到。手链是用细丝编织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硬是被编成了一个个链珠大小的球形。球身丝线排布整齐,像缩小的毛线球。珠子与珠子之间有众多丝线相连,每个珠子的间隔与珠子直径相同。以珠子为单位颜色由不透明的雪白向两边开始渐变,到与它相对的那一颗时完全变成了透明的冰蓝色。

    而且为什么越看越眼熟?乐正萧越盯越迷惑,然后由迷惑转换为了惊讶。

    彤彦清突然抬头,明亮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冰冷的光直逼乐正萧:“我很讨厌你。”

    说罢,她又将脸埋了回去。

    乐正萧讨了个没趣打算去观察观察蒋齐瑞的下一步所作所为于是向太平间走去。据他估计男人不可能将彤幽锦扔到其它地方或是花时间毁尸灭迹。毕竟医院监控密布。而且死人身上多了道勒痕也不影响什么过激行为大可不必。所以可以去他的必经之路与他“巧遇”。

    果然去太平间的路上,蒋齐瑞迎面走来,笑得十分亲切。“那个,你是不是戴天羽?怎么还在这儿?生病了吗?”

    “那个,叔叔我家有点儿远过会儿接我的人才到不是身体问题。对了,我看到彤彦清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哭。”乐正萧好心提醒没让蒋齐瑞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她不是被她爸爸带回去了吗?你确定没看错?”

    “我跟她说话了。”男孩有理有据地回答。

    “她在哪?带我去一下。”

    乐正萧抬头偷偷看了蒋齐瑞一眼,他眼里分明透着丝喜悦不过总不可能是想把她也勒死来创造个double kill。

    带着蒋齐瑞到达目的地时,彤彦清正低着头乖乖坐在椅子上。乐正萧识趣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当然,他的视线没有没离开对方。

    蒋齐瑞发出一声轻笑。闻声,彤彦清抬头,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愤恨。蒋齐瑞也毫不在意甚至愉悦的掏出机开始打电话。

    “喂,嗯是我,就是这件事还是暂时别告诉爸妈。他们都老了,不能受太大刺激。”男人说得十分伤感动情要不是笑容都绷不住了乐正萧差点就被套进去了。

    彤彦清猛的扭头瞪着他,眼中怒火翻腾,满脸都写着想用目光将对方戳死。

    小孩恶狠狠道:“虚伪,骗子!”

    听到这样的评价蒋齐瑞又一声轻笑挂断电话:“你最好也别说出去,不然我会很麻烦。”

    彤彦清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将鬓角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玩弄着。清冷的光线配合着手晃动的频率在那条奇特的手链上不断游走。

    女孩起身踱到蒋齐瑞身前道:“多谢提醒,你的黄粱美梦也该醒醒了。你这样的角色在剧里如果不是主角结局一般都不得好死,可惜现实中没有主角光环。”

    彤彦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与男人错开继续向前走。

    蒋齐瑞侧着身子望着她的背影,眼里写满了因满意而产生的喜悦。

    似乎是因为察它到了对方的目光,彤彦清也转身看了他一眼冷笑着泼了桶凉水:“原来外科医生做手术也有需要听诊器的时候,我现在才知道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看着蒋齐瑞冻住的笑容,彤彦清也满意地笑着离开了。

    “听者有意罢了,”蒋齐瑞自嘲着取下听诊器扔进了垃圾桶,“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乐正萧缩在角落还差一桶爆米花。这直接开撕的节奏啊,没到十岁能讲出那样的话蒋齐瑞就不怀疑?也是,这一家人都不能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

    没什么可看的后乐正萧撕下脑门上的符纸打算走人。

    走着走着,一抹白影从转角闪过。于是男孩又转身冲了回去。那是他再就熟悉不过的校服。

    这个时间会穿着校服出现在这儿的同学还有那样的身手,他不去会会是不可能的。

    可当乐正萧冲到对方当时出现的走廊时,却没发现对方的身影。男孩又向前走几步不甘心的环顾四周。

    正当他想无功而返时忽然看到地上爬过一条色泽熟悉的黑蛇。这次看得很真切。那是一条拇指粗细,通体乌黑光泽柔和的蛇。这次一定要捉住它,留在医院就是个隐患对双方都是。乐正萧不假思索地朝蛇冲了过去。

    蛇爬得很快乐正萧也穷追不舍。他捏准时机捻了个诀击中了黑蛇那蛇便僵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男孩捏着蛇头将蛇拿起旋转着蛇头观察着。就在他将蛇头转到正对自己时蛇嘴突然张开喷出黑雾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