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第几层

这个家的待遇直线下降,她怨你是很正常的。你爸态度不怎么,但也心有忌惮。然后是你姑姑(蒋齐瑞妻子),当时给你妈接生的人中就有她,看你妈生出来的死婴突然哭起来当时就把她吓到半死。见到你当然会让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哪还有什么好心情来对你?所以她对你姐像亲生的一样,对你却不怎么样。你奶奶也是对你爱理不理的。至于你爷爷为什么关心你不是因为他所说的你年纪小,是因为他要在我们面前树立一个心胸开阔和爱护幼小的形象,所以要在我们面前表现得毫不在乎。甚至对你爱护有加。”

    “所以?”彤彦清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不甚在意地问。

    “你就一点不觉得自己不正常?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干出来的正常人也不可能死而复生!”看着彤彦清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表情蒋齐瑞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那又如何,耿耿于怀的只是你们,对我会有什么不利?你们又能奈我何。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你有本事表情跟疯狗一样怎么没本事变成疯狗咬死我。”

    成功把蒋齐瑞气得脸色发红后彤彦清老气横秋道:“你这么气又是何必,我想是因为有些事被我说穿了所以愤怒吧。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就要有被发现的觉悟。杀人就要有被偿命的觉悟。你根本没有解决后顾之忧的本事,也根本没有能承担后果的心态。真是可悲。”

    小孩笑看抖了抖手里的裙子又道:“我的脾气其实不好,可惜你还不足以让我气生。所以,好好练练吧,说不定某天就能真的惹恼我了。”

    说罢,她已经将那件红裙子平平整整的叠好夹在了腋下,对蒋齐瑞露出孩童天真的笑容:“姑爹你还有好多别的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了。”

    听到这儿蒋齐瑞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事要干,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僵着身子将自己挪出监控室。他先到他扔听诊器的垃圾桶。袋子还是套着原来的那个袋子没有换过,可里面就是没有听诊器的踪影。

    证明罪行的凶器消失了,自然会涌起下一刻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被拆穿发现的恐惧。而且凶器还缠在被自己勒死的“尸体”上,那就更是让人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了。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回太平间,找到原本放置彤幽锦的抽屉然后观察它对面的柜子。柜子也很给面子的让他发现了撞出的凹槽,还有磨损的痕迹。他又跑向“彤幽锦”放了一根头发的地方,不意外的,那根异常乌黑的头发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挣扎了很久,蒋齐瑞还是拿起了它。这绝对是男人见过最黑的物体。虽然很光滑,可已经黑到了不反光的程度。如同黑洞吞噬光亮。就在他决定收好它有时间再进一步研究时,发丝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化为乌有。没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证据。

    理智告诉蒋齐瑞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也许彤彦清是对的,但愿他可以在知道是谁干的之前保持精神正常。他回到监控室打算将视频拷贝下来,以免它也消失了。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再次调回那个时间段时,屏幕上一切正常到不能在正常。哪还有灵异事件的影子。

    他继续查了太平间附近的监控除了发现被自己偷偷删除的彤幽锦复活又被自己勒死的画面又回来了外还是一无所获,也许自己是被彤彦清摆了一道之前的画面都是她伪造的,毕竟裙子在她手上头发说不定也是她弄的。可那么明显的证据被看到难道不担心?如果她真的是用非科学的手段来完成了这一切那未免太夸张了。可如果是用科学手段篡改监控那还是过于夸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