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摔下来真实的疼痛终于让蒋齐瑞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冰冷坚硬的地板咯得他喘不过气来。但男人还是不想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想动也不敢动,洗手间他也绝对不会去。趴在地上他的心好像才会安稳一点儿。
“哎呀呀,真能睡呀,摔到地上了也不醒。”
彤彦清清脆空灵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蒋齐瑞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故做从容地爬了起来,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没敢直视对方。咳了几声尽量把语气控制在冰冷的范围:“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偷偷跑到别人的房间来。没人教过你这样是不对的吗?看来是想干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那我干什么了?你知道吗?要有证据吧。你能证明什么吗?无能的你也只能证明我站在这里。”小孩站在床上俯视着对面的男人。
“滚出去!在我没打你之前!”
“看来恐惧和愤怒是有联系的。不过恐伤肾,怒伤肝。我记得你的肾本来就不好吧。所以还是好好练练胆子,万一被吓出病来就不好了~”
彤彦清也不恼,反而阴阳怪气的对蒋齐瑞说了一通。蒋齐瑞觉得自己正在七窍生烟,怒极反笑。
“你就是特意来气我的对吧,你以为我没法子治你?”
“对,我就是来气你的,你现在才发现吗?说出来简直是废话。还有,我不是以为你没法子治我,是你一辈子都没有能力动我分毫。你所做的一切都令我作呕!”
随着彤彦清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蒋齐瑞已经气得挤不出半个字。他只想把她的嘴缝上。
而彤彦清终于走到门口准备离开,还阴森森的笑着道:“起起落落落落落~”
蒋齐瑞对着床疯狂拳打脚踢几乎要将床垫整个掀起,可软绵绵的床根本不足以发泄他的怒气。
第二日,蒋齐瑞照常早早上班,不知是何方妖孽的彤彦清也上学去了。不过他也没有放松丝毫 。因为老人说要来医院看看彤幽锦,而他昨天被彤彦清一气就忘了告诉她彤幽锦已经死硬了。而现在早已来不及了,如此种种让他恨彤彦清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那个小屁孩立刻惨死在自己眼前。
“啧啧啧,真是歹毒的想法。”
男人耳边突然回荡起彤幽锦的声音。透骨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门窗紧闭的精神科。
“这件裙子还算不错吧?”彤幽锦穿着病号服举着缝好的女仆装问道。
“你要床单就是为了这个?这是做给谁的?”黎盈尺觉得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当然是我自己穿啊,你觉得不合适我吗?”
彤幽锦比划着那件明显大了一截。明显不合身的裙子。
“……我觉得你来我这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
“谁没有点精神病呢,不过我觉得我比你正常,”彤幽锦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奶奶早晨的出门时间过了。那么现在可以麻烦你告诉蒋齐瑞,我还活着吗?”
黎盈尺非常不乐意地起身:“你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就是为了使唤我?”
“当然——不是,但是我懒啊。其他的要看你是怎么想了。如果硬来抢也未必不可。不过我看你最近闲得慌。”
说着,女孩看了看缠在手臂上休眠的白蛇。
“我觉得你这样的人身上一般都会有什么好东西才对,不然哪来的自信对付我。”
彤幽锦不可能给对方透露什么信息:“都被我催眠过了,你又哪来的自信对付我呢?”
“……”
蒋齐瑞外表冷静实则内心波涛翻滚,鬼知道他要如何圆场。老人越走越近,他脑袋也越来越乱。一直到她早已站在他面前开口催促道:“可以走了啊,小幽在哪里?”
正当他为难时,一开口就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前辈,你侄女睡在病房里还没醒,其他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