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笑话：“你以为这是在做梦吗？”
“曹老师，不是所有小学生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不知从哪拿出了男装为人偶穿上，“或许自己偏偏就撞鬼了呢。”
看清衣服模样的曹雯殷脸色骤变：“给我停下来！”
“老师啊，令尊的身体年老失修我帮你做个新的怎么还不乐意啊。”面对情绪失控的曹雯殷保持微笑的彤幽锦瞬间占据了上风。
女人红着眼大步走到女孩面前，依然是一个巴掌。但这次女孩拉着人偶一起躲开了。
人在愤怒至极的时候是不会想出肉搏以外的其他行为的。曹雯殷又冲了上去想抓住那个另她厌恶的人偶。
“老师冷静，杀父之仇不过如此啊，”彤幽锦不慌不忙地闪避顺便摸出假发给人偶带上，“莫非，令尊是自尽的？”
李翼早已无比平静走到乐正萧身旁聊了起来：“你在学校一直是女扮男装？”
“我是男的。”乐正萧不知何时恢复了以往的声音，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毫无违和。
“没有半点说服力，你们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李翼不慌不忙地反驳。
“要不要在看一次。”男孩目光没离开发生冲突的两人。
曹雯殷突然平静了下来，人偶师一般不会武术因为可以操控人偶代替自己战斗。
曹雯殷没有命令李翼因为她的手臂还没有修复好。只见她指向乐正萧说了句咒语然后看向在给人偶画脸的彤幽锦：“就算没有考试，不自量力也是会付出代价的。”
男孩起身闪过一丝笑意：“曹老师，您不太敬业啊。是不是自己的人偶都分不清。”
这下曹雯殷又惊愕了：“戴天羽？！”
男孩还是一脸冷淡：“老师放心，我就是没来得及走就留下来看看戏。”
曹雯殷好像遭受了更大的刺激：“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要逼我！”
整个房间都晃动了起来，大大小小的人偶不断发出“嘎吱嘎吱”声，像快要复活的僵尸。
人偶们机械地迈着步子靠近女孩直到它们钳制住女孩，女孩没有反抗，以常人的力量也挣脱不了这些人偶的压制。
有时真的分不清彤幽锦到底只是耍耍嘴皮子还是真的有实力，就算她被控制住也不会得到胜利的快感而是会意外会下意识的觉得有诈下一刻就会出现反转。
曹雯殷紧盯着神色自如女孩从梳妆台上拿下匕首。然后死死握住女孩的手将刀尖对准了她的手腕。女孩依然神色不变。
乐正萧皱眉，见血不用法阵隔离会有什么后果他再清楚不过了。想起那些诡异的生物就忍不住掉鸡皮疙瘩。
“怪不得锋利，原来是为了解剖，”女孩看着已经刺进手腕的尖端淡定得不像话，“不过我印象中的步骤可不是这样的。”
曹雯殷收起匕首，彤幽锦的反应比之前被劫持的时候还欠揍。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她也只是想看她会不会被吓到。
只见曹雯殷把另一个与装她父亲同款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那是一副骨架，和彤幽锦身量相近。
乐正萧和李翼忽觉新奇，彤幽锦还是像带了面具。这才是用活人做人偶的正常打开方式。调节骨架然后剥皮……不过这副骨架好像有意识自己动了起来。
“按照逻辑那个箱子里是令尊那这个就是令堂了吧，”身体不得动弹并不能限制彤幽锦这张嘴的发挥，“真是般配呢。”
曹雯殷咬牙，动作轻柔地把骨架移到女孩面前然后抬手给了她一耳光不过这次的力道很克制：“把她的嘴堵上。”
没有人偶动，女孩还是那个微笑：“老师，你认真的？”
彤幽锦知道那个箱子里是最好的材料但没想到曹雯殷真的拿不出多余的来。
“你现在才怕是不是太晚了？”曹雯殷突然想起老师的身份，“怪不得上课总是走神原来是反应迟钝。”
女孩没有回复曹雯殷而是对人偶道：“都站好，不要贴我身上。”
“既然你也会做人偶就应该知道有契约的人偶只会听我这个创作者的。”曹雯殷拿着匕首一步步逼近。
但下一刻女孩把手向上一挥打掉了放松警惕的曹雯殷的匕首：“不好意思老师，我在参观的时候好像把你们的契约改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曹雯殷像是见到了怪物，“怎么可能修改契约。”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女孩拿起匕首与曹雯殷擦肩而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够强天道都可能被改变。”
曹雯殷想起了什么冲到李翼面前死死捏住她的肩：“你竟敢背叛我。”
“主人，你并没有禁止我这么做，”李翼抬手抚摸着这张出现细纹的脸，“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我一直都在。”
“那我命令你，”曹雯殷全身发抖指向彤幽锦，“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