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你有没有给你的二号实验体用过读心术了？”
“这个试验得还不够，万一用过之后她想起来什么就麻烦了。”彤明冷冷道。
“你还担心这个？”电话那头又笑了起来，“她就算想起来又怎样，我们还不是可以让她又忘一次。”
“消除记忆的技术根本不成熟，我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再控制好她，”彤明还是反对，“你不记得这个实验体最大的好处是什么了？要不是她被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联名轰走了这项技术也不至于停滞不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我不就成徇私舞弊了。规定不严的话墨衿的事又可能会泄露只能派人监视。不过不久后对你实验体监视的人就出事了我也就借机把她的监视停了。”
“你觉不觉得，这就是她的手笔？”彤明阴沉道。
“老彤啊，你也是爷爷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幻想啊。”
“能实现的就不是幻想。”彤明板着脸看着手机，挂断了电话。
不止是因为不想聊下去了，而是因为客厅传来了钢琴的声音，一开始他以为是听错了，但后来发现这只是施了个简单的障眼法，琴声就是自己家的钢琴的。经过摸索后几乎可以确定针对对象是蒋齐瑞。
这首音乐他特意去查过了，是英国童谣《There Was A Crooked Man》还挺适合他这个女婿的。要不是因为他对妻女好就凭觊觎彤家的财产想独吞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对外他都宣称自己只有一儿一女和三个孙女。但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大儿子还有两个快成年的孙女，他们才是他的重点培养对象。剩下的子孙还是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好，因为女儿和小儿子都没什么天赋。
但后来他才发现他剩下的孙女个个天赋异禀，所以他决定还是好好培养一下这一代。
突然客厅传来一声喊叫打断了彤明的思绪，那很明显是蒋齐瑞的声音。下一刻很明显是有人打开了房门。
“爸爸，怎么回事？”彤鹤瑶打开了灯慌张地问。
蒋齐瑞脸色苍白机械地看向彤鹤瑶：“没事，我看错了。你快去睡觉。”
彤鹤瑶皱眉明显不满父亲对自己的敷衍。但很会察言观色的女生还是乖乖回了房间。
就在刚才蒋齐瑞终于受不了夜夜困扰自己的伴着琴声的歌声出了房间。他很清楚那事彤幽锦的声音所以才一直不愿去一探究竟，但现在实在是受不了了。白天手术晚上还得担惊受怕还有随时都有的夜班和加班开会换谁都撑不住。
他缓缓开门耳边歌声不变。一个穿着红裙的长发女孩正坐在钢琴前唱着既欢快又诡异的童谣，惨白的皮肤和琴键差不了多少。
There was a crookedman
Who waiked a crooked mile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
男人慢慢走近一直唱着歌的女孩。五米，四米，两米，一米……
女孩猛地扭头看向就快碰到她的蒋齐瑞。没有眼瞳的眼睛充满了笑意指向一旁的镜子：
“Look,there was a crookedman.”
男人神色一紧看向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诡异地不停扭曲着还对自己露出了微笑……歌唱还在继续……
现在，蒋齐瑞擦擦额头的冷汗看着被打开的钢琴和被拉出来的凳子。
的确被动过了，不是幻觉。但这才是更可怕的。短短几秒的时间对方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清雅酒店，
彤幽锦换下红裙摘下假发趟回了床上。
“太冒险了，我本体不在还让我用传送的法术。”冰的声音又回到了彤幽锦身边。
“小冰，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女孩笑着翻了个身。
“你是故意让彤明察觉到的，”冰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万一他当时出来怎么办？”
“你不觉得他也是扭曲人么？”彤幽锦轻笑。
“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带你去云仙楼？”
“他就没想让我接触多少修士来开阔我的视野，就算他让我去我也会拒绝的，让别人知道我的行动会受限。我和彤家总归不是一路。”
“你确定彤彦清的什么事都不用和你汇报？”冰又确定了一次。
“我是让你保护她不是监视，只有确保了她的安全才不会被束缚。”
“明明有个实力不俗的家族却被排斥在外，你和他还是很像。”
“这能一样么，”女孩扯着嘴角，“我是被动的他是主动的。”
“你说是就是，”冰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下次少找我，你自己带那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