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你怎么了?”容子胥走了过去,见着商行舟的脸色不对,便蹲了下去,伸手拉住了商行舟的手,触手的是一片冰凉。
“用不着你管。”商行舟抽出了手,顺带把容子胥推开了,只是在他伸手触碰到容子胥的一瞬间,喉咙口一甜,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迹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意识猛地消失,人直直的往后倒,好在容子胥眼疾手快搂住了那人的腰,往怀了带了带。
“醒醒。”容子胥皱紧了眉头,拍了拍商行舟的脸,见着他没反应,凝了内力,手掌抵在了他的胸口,将自己的内力送进了商行舟的体内,结果没过几秒,商行舟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挣扎着推开了容子胥,跌倒在地上,愣是又吐出了一口血,这一次的血是乌黑的。
“商行舟!”容子胥喊了一句。
“闭嘴。”商行舟咳了好几声,带着血沫,撑着地盘腿坐好,捏了一个诀,双手相扣闭上了眼睛,惨白的嘴唇染了血色,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凝起的内力扬了扬他的青丝。
容子胥站在他的面前没敢乱动,手心有些发烫,虽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眼前这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伤了他。
容子胥想着,但是那个原本好好调息的人,突然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原本清冷的眸子,一片血红,容子胥一惊,可接下去的一幕让他哽住了喉咙,商行舟撑住了地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然后像是破败的物体一样,瘫软在地上。
容子胥喊了一声,上前了几步想把人扶起来,但是却被人推开了很远,手摸向了剑柄,刚想抽出来,却见着那个人扶起了地上瘫软的商行舟。
“别愣着,过来。”连泛皱着眉,把一只手掌抵在了商行舟的后背,看了一眼容子胥,“把手抵着他的肩,凝力,一点点的送进去。”
商行舟虽说有些戒备,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连泛双指合一,捏在了商行舟的手腕经络上,猛地一捏,霎时间商行舟痛吟了一声,嘴角的鲜血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
“舟儿,醒来,凝神。”
“师......师父。”商行舟断断续续的说着,巨大的疼痛像要撕裂他整个人一样,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是病发。
“小子,学我,捏住他的手腕。”
容子胥学着样子,双指捏住了商行舟的手腕,触手是一根根凸起的经络,他看向了拿出,入眼的是一长条乌黑,他皱着眉看向了商行舟,商行舟的脸色已经要将近透明了。
连泛空了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捏着商行舟的下巴塞了进去,见着他没法吞咽便用手指抵进了他的喉咙口。
“小子,别分心。”
容子胥愣了一下,忙得凝好内力,但是见着连泛却起了身,疑惑的望向了他。
“你再等等,等他一会睁眼了就行。”
倒是没过多久,商行舟睁眼了,清亮的眸子也变了回来,只是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他抬起了手,捏住了容子胥的手腕,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声音很哑。
容子胥收了手,唯独没收回那只被商行舟抓着的手,他刚想问怎么了,却见着商行舟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捂着胸口,看向了连泛。
“多谢师父。”
“你谢谢那个小子吧,”连泛还是有些担心,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塞在了商行舟的手里,“这小子是谁?”
“他前几天重伤倒在林外,我捡回来了。”商行舟咳了咳,还是咳出了些许血沫,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担忧的容子胥,脸上的神情缓和了点。
“怎么突然发作的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又过度用内力了?”连泛伸手把住了商行舟的脉。
“没,本就隔段时间会发作一次。”商行舟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师父今天怎么来了?”
“谷里没事,想着就来看看你,好在今天来得及时。”连泛说着,眼里还是化不去的担忧。
后面,商行舟和连泛聊了一会,连泛就先走了,容子胥这才上前了几步,走到了商行舟的身边,看着他衣服上的点点血迹。
“你是有旧伤在身吗?”
商行舟收回了视线,侧身看着皱着眉头的容子胥,抿了抿嘴,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他发觉,容子胥有些像狗,这倒不是骂人的话,只是觉得,容子胥若是有耳朵和尾巴,那必定是个小狗崽子。
“倒也不是旧伤,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而已。”商行舟走到了一边的石桌旁,倒了杯水清了清自己一股子血腥味的口腔,“怎么吓到你了?”
“哪能不吓到,谁吐血一下子吐三次,还都是一大口的那种,我差点以为你要死在我面前。”容子胥说着,带着一丝调戏的意味。
“不过这次算是差点。”商行舟笑了笑,拿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些水,抬手递往容子胥,“喝点水压压惊?”
不过这应该是商行舟在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