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脏了他。”头很痛,心里也,闷得不行,他攥紧了手里的花,捏紧了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最终无力的蜷缩着自己,靠在了木柱子上,双眸紧闭着。
商行舟回了医谷,站在了机关面前,微微叹了口气,拿出了自己的配剑找到了凹槽,插了进去轻轻一摁,暗角的一块地方慢慢移动开了,露出了一条小路,商行舟的眼神有些变化,许久才抽出了剑,闪身进了去。
当他发誓出谷的那一天,他便以为这辈子至死也不会再进这里,只是如今他还是再一次踏上这条路,心里若干的情绪翻涌的很厉害,他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什么。
医谷没有变化,这条路的两边依旧长满了野花,医谷谷内四季如春,花永不凋零,十年未踏入这里,商行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迈着步子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舟儿你回来了啊,”连泛见到商行舟眼里满是慈爱和欢喜,快步走了上去,“身体还好吗?”
“师父,舟儿无碍,”商行舟侧眼看了看远处站着咬牙切齿的连熵,微微叹了口气,后退了一小步之后行了一礼,“我去探了探霖县,上百人都死于蛊术,舟儿怀疑……南疆王蝎禹来了。”
“什么?”连泛的脸色变了,伸手抓住了商行舟的手臂,“舟儿,这不是开玩笑的。”
“舟儿明白,但是我在霖县受到了中蛊尸体和蛊虫母体的围攻,能操控整个霖县尸体蛊虫的人绝对不是平常人,况且上百具尸体还有成片的母体需要耗费使蛊人大量的精力和内力,若不是南疆王,整个中原找不出一个了。”商行舟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那蛊王呢?”
“舟儿已经杀了,蛊王尚未变异。”商行舟掩了掩清亮眸子里的深情,“师父,其他县郡都遭了殃,这个蛊术我只是浅薄的看过一点记载,至于如何解法,舟儿不知,怕是需要师父出谷。”
连泛沉默了,原本就花白的头发如今看上去竟是又老了许多,他松开了抓着容子胥的手,微微后退了几步,颤抖了嘴唇,良久之后才苦笑着摇头。
“想逼老夫出谷,何必要害死这么多人。”
“师父?”商行舟未曾看过连泛露出这种表情,他虽从小跟着连泛,但他本就是一个属于不该问的事情不会多问,对于医谷为何避世,他也只是以为医谷凋零被迫迁离,其余……他也就没有多打听过。
“上一辈的恩怨罢了,原以为我带着医谷避世就会相安无事,可现在看看,我连泛无非就是个缩头乌龟,躲在医谷不敢出去而已,那人既然请来了蝎禹,想必是铁了心要把我从医谷里拉出来,南疆王来中原,武晋朝凶多吉少……”连泛的眼里含着泪光,“长煜和绾宁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
“师父......”商行舟轻声喊了一句,见着连泛有些踉跄便上前要去扶,却被连泛颤抖的手捏住。
“舟儿,随为师来。”连泛含着泪水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商行舟,拉着他便往屋里走。
商行舟抿着嘴,乖巧的跟在商行舟的身后,见着他摆了一下屋里的摆件,摆满书的柜子晃了一下,随之移出了一条密道,连泛拉着商行舟走了进去。
密道有些窄,无法两个人并排走,商行舟跟在连泛的身后,看着密道的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