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孟狐

    “奕公子说笑了,”闫缺笑了笑,“奕公子不好奇那两个人是谁吗?”

    “丞相请讲。”

    “若是本相猜的没错的话,一个是医谷连泛之徒商行舟,至于另一个......”闫缺顿了顿,“另一个那可是当朝皇帝。”

    “容子胥?”蝎奕倒是疑惑的皱了皱眉,“他不是在皇宫吗?”

    “自作聪明罢了,这个世上哪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以为让殷寒假扮他留在皇宫敷衍本相,本相就能当真了?”闫缺冷笑了一声,“和他那个爹一样的蠢。”

    “啧,我可没工夫听你讲什么恩怨,你要什么,我能满足你,但是我要的东西你必须一个也不能落下的准备好。”蝎奕懒得听闫缺扯什么东西,转过了身,继续去看街道上的人。

    “那自然,等再过几天,就快要轮到医谷了,我本相就不信连泛不出来,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他那宝贝徒弟吗?”闫缺眯着眼睛,眼睛里满是精打细算的奸佞。

    “医谷什么的和我无关,我只要蝎禹死。”

    “本相自然知道,等你帮本相做完事,本相就带着蝎禹的人头给你当谢礼。”闫缺抬手,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抚了抚袖子便离开了。

    “主上,您真的信闫缺吗?”一直站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身上是一件深蓝色的袍子,衣角绣着竹叶,发髻很低,发绳上的珠子垂了下来,他走到了蝎奕的身边,语气极度的温柔,褐色的眼眸里尽是柔情。

    “你怎么来了?”蝎奕只是淡然的看了那人一眼。

    “属下放心不下,便来看看,”孟狐微微垂下了眼帘,虽也是南疆人,但容貌却不如南疆人那样硬朗,反倒是柔情,月下的脸色极其苍白,“主上......我们还是回南疆吧。”

    “是我太纵容你了是吗?”

    “属下不敢,只是南疆王也来了,这次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属下怕......”孟狐屈膝跪了下去,低头伏在了地上。

    “孟狐!蝎禹杀我父亲,虐我母亲,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蝎奕咬紧了牙,“再说了,他可是我的好哥哥,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蛊毒,让我这辈子只能像条狗一样窝囊的活着,我好不容易偷来了他的母蛊,我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蝎奕扬起了嘴角,极其淡的眸子里满是仇恨,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摸上了自己的指尖,看着上面的一只墨黑色的蝎子。

    这是蝎禹下的蛊,名叫绕蛊,此蛊无解,是用控蛊之人的精血喂养而成,除非控蛊人死,否者中蛊人此生此世都要受此磨难。

    绕蛊喜缠绕人心,也喜鲜血,蛊毒发作之时,中蛊人必然承受一次心脉被缠紧之痛。

    蝎奕沉闷了一声,抓着窗的手猝然收紧,脸上的血色猛地消退,那双淡色眼眸里一片通红,手紧紧的捏住胸口的衣服,身形有些慌了慌,痛吟从口中溢了出来,孟狐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扶住了蝎奕,然后拿出了小刀,在自己的小臂上猛地划了一刀,看着血液破口而出,顺着手臂流着,他把伤口摁在了蝎奕的嘴唇上,喂着他血。

    血入口,必然腥涩,可蝎奕像是口渴至极的人,抓着孟狐的手臂极其的咽着血液,只是那条手臂上布满了伤口,触目惊心,孟狐的唇色已经白的不行了,他侧头看着蝎奕,却是淡然一下,抬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哄着孩子一样,他望着月色,惨白的嘴唇微微启合了一下。

    “若是你心里有一点我,也不至于走到现在。”

    血流出体内,充斥而来的是浑身冰冷,眼前的场景有些模糊了,孟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见着蝎奕的脸色恢复了点便也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松了人,任由瘫软的身子倒了下去,然后再被接住,落入的怀里带着血腥味,他微微睁了睁眼睛,朝着那人笑了笑,便陷入昏迷之中。

    蝎奕看着怀里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人,眸里的冷漠卸了点,体内的绕蛊被喂饱了鲜血趋于平静,可是心脉上还是隐隐作痛,他把人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然后放下,给他已经流不出血的手臂包好纱布,又给他喂了药。

    嘴里的血腥味很难受,他倒了杯水,想要冲淡点,但是温热的茶水入喉却是更加的苦涩,他看着床上躺着那个微弱呼吸的人,眼里一片复杂。

    自从他被蝎禹下了绕蛊之后,孟狐就一直跟着他,每次蛊毒发作,他便会割破手臂,以血喂蛊,他不明白,为什么孟狐会一直这样做,他对蝎禹有恨,他曾以为孟狐是蝎禹的人,把他吊在了虫牢,满地的蜘蛛,爬满了他整个人,蛛毒注入体内,带来的是痛苦,孟狐一声不吭的忍着,直至濒死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蝎奕站在暗处看过他很多次,濒死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眸子快要失去焦距了,眼见着有一只蜘蛛爬上了他的脸,朝着那双眼睛刺去,蝎奕猛地一惊,忙抬手挥下了那只蜘蛛,仅那一瞬间,蝎奕看见了那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孟狐挣扎扬了笑,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蝎奕不解,却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把他放了,可他还是没有走,只是站在他的身后,一直跟着,每每蛊毒发作,他就会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