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道:“世子若不嫌弃,我这就叫我那厨长速速赶上一些。”
“何司长不必劳烦,尝过新,已满足。”世子爷腼腆一笑,愧于方才不舍得多吃几块,又在心里暗暗的念上了那口。
浮世万千,朝与暮,不碰禁果时,方可守心如玉。
若碰了禁果,俗世尘缘便立马向你奔来,连一块桃花酥亦是回味无穷。
何其正讪讪一笑,左右为难。
心想这王府真的是太太太过分,人家小世子都不敢多吃些东西了!
“世子爷,为时已晚,可否打道回府。”某鬼王见状,试图打破气氛。
赵星泽美目一喜,心中万分悦:“何司长,多有打扰,晚辈告辞。”
“不敢不敢,恭送世子。”何其正一拜,目送着白衣翩翩背影而去,晚风吹动少年的衣角,墨发飞扬。
少年白玉簪挽发,待到上马车时,回首示意点头一笑间,顾盼生辉,美的惊心动魄。
微风拂面,美目盼兮,何其正回礼一拜,心想:原来风也会偏心于美人啊!
某鬼王心里不爽,上了马车暗暗生闷气。
马车行动起来时,不看对面的人,自顾自的生气。
“可有事?”察觉到异样的小世子低眉一问,某鬼王正把目光来,四目相对…
他只得略偏头,目光闪躲。
此害羞的举动正中某鬼王下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笑嘻嘻的凑近:“悦川,你是对那桃花酥上心了?”
“有些合口味。”小世子偏头一躲,淡淡开口。
笑脸迎了个寂寞,某鬼王心碎,道:“你可知那桃花酥又叫将军劫?”
“哦?”不得不说这人成功引起了小世子的兴趣,打破羞涩的情绪,不免有些好奇。
某鬼王乘机打劫,拉着小世子的手,坐正,便故作高深的说:“这其中又一段故事?”
“你可知?”小世子来了兴致,反而忽略了他的举动,笑吟吟追问。
某鬼王连忙频频点头应:“知,为何不知!”
“可否说来听听?”少有如此可爱举动的小世子如被夺舍一般,反到反手抓着某鬼王的手臂。
某鬼王内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世子见他笑而不语盯着自己,问:“你笑着做甚?”
某鬼王尴尬,咳一声,一个反手,把小世子的手牢牢握住,手心相触,欣喜万分。
“你?”小世子不依。
某鬼王忽悠:“哎哎,悦川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听!”不依也得依。
得逞的鬼王眉目一挑,缓缓开口:“原先这武陵关有一位大将军,在《武陵梦笔录》中记过一段,你可知?”
“是那位战死北疆的武陵大将?”小世子美目思量,回道。
眼前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瞬间又笑意盈盈,点头缓缓道来:“早年,这位将军还是离家流荡四方的少年郎,朝辞别武陵,暮赏山林月,一身侠肝义胆,誓要仗剑天涯,不染红尘。”
说到这,顿然一笑:“如此一年半载,偶尔一次过江南,打马游春之际,于山花烂漫的江南山麓,与溪边游春的姑娘一见钟情,姑娘见他模样狼狈,送了几块自制的夹心酥。”
未说完,鬼王柔了一双鹰眼,眸光明亮,不知是不是闪了泪光。
“而后如何?”小世子追问,又惊于他眼中的另外一番柔情。
这柔情与情爱无关,与风月无缘,是怀念,也是感伤。
鬼王连忙道:“从此啊,他寄宿于父亲好友的家中,姑苏府的大小姐,春来也常常往江南的皇家领兵将军府——玉府,送上写自制糕点。这糕点后被将军府的厨子模仿,在江南就有除桃花酿酒以外,又盛名一时的桃花酥。”
“江南的水乡留住这少年郎的脚步,吃人家姑娘几块酥饼,连一身骨头都酥软了,走不动路了,连心也飘不起了!还谈何仗剑天涯?”
“……”小世子听罢扬眉一笑,如广寒展清虚,银光万里,照的某个人心神荡漾。
某鬼王稳定心绪,又道:“不久,武陵关动乱,老将军病重,少年郎不得不辞别佳人,快马回关。”
“春来遇卿,春来辞君。临别的脚步匆匆,来不及多言,佳人泪盈盈,包裹里只装得下那几块桃花酥。”
“那?”小世子心里一低,一些担忧说不出。
某鬼王一笑:“后来关中平乱,少年郎已经是铠甲加身的将军,一时不远万里,送聘千金,姑苏城十里红妆,将军府宴请四方,佳人凤冠霞帔,少年将军高头大马走前方。”
“而后归来武陵,请神拜祖,不久他们便有一子。桃花酥也在武陵盛了名,但,没有水乡那般易生上好的桃花。城中无余地,于是将军便将武陵南塘的一片山种满了桃花。”
鬼王的目光满是怀念:“小小的将军府公子躲在将军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