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能就会丢掉你了。”他说的没错,当年四哥的母妃秦氏是何其受宠,最后还不是落得个红颜薄命,自己女儿也不复存在了……
“我已经被爹娘丢掉过一次了。”卿君轻轻一笑,“所以我不害怕,太子殿下丢掉我也行,至少我还可以开心这段时间啊!再说了,我还认识了在宫里的第二个朋友,对吧七皇子!”
这深宫很少有阳光,今日的却如此暖和。君衍柒终于知道为什么和大哥相差九岁的孩子,还可以一直跟着他了,不过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总不会被淡淡一句话,弄得放弃吧。
“既然是朋友,下次就叫我君衍柒吧。”他回头走去,“卿君,再会。”
阿采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位公子究竟聪明在哪里,她就站在后边,一直看着卿君荡秋千荡到晚上。直到君连祁站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一直在荡秋千?”
“太子殿下!是,是的。”
“嗯,你退下吧。”君连祁有些震惊,这个小傻子竟然还在认真地荡秋千,这痴迷程度恐怕是夜国第一人了吧。走到人旁边,他实在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画面,只是卿君先抬起脑袋,笑着欢迎他回来,问他有什么事情。
“今日接到密报,正月十六画卷会送来,我们要即刻出发,前往黎国。”君连祁想了想,还是把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告诉卿君了,“到时候你准备一些糕点带上。”“好啊好啊!”卿君蹦蹦跳跳,重点完全在吃的上面。
君连祁轻轻叹气,感叹这人真的活泼至极:“以后还是离七弟远一点,小心他把你带坏。”卿君听到这话微微一顿,笑着凑到人面前:“太子殿下多虑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绝对比不上你这位挚友的!”
“……”挚友究竟是哪种关系,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是主仆,这么神秘,让深宫里的太子都有些拿捏不准了。
说是朝廷宴,又有谁不知道正是个勾心斗角的好时候呢?
四面八方的人都来到高堂之上,无论是过去“三府”之一的安府,还是花满楼楼主。卿君一看便看到两个熟悉的人,他亲爱的玖久前辈,和自己的哥哥灼华。两人都是代表万阁来的,要不是顾忌朝廷和江湖的关系,卿君早就飞着冲向他们,再讲讲这段时间和太子殿下的欢乐日子了。
君庸看着好不容易才凑齐的六个儿子,在客套完后忍不住感慨:“若小五没有去世,故喃能从边境赶回来,无忧没有去黎国,恐怕今天更是其乐融融了,各位自便吧。”
这话总是有些纰漏的,君寒夜不露痕迹地翻个白眼,心里吐槽当年君庸是怎么毒死小五的,君故喃又是怎么被他丢到边境的,当年两国不交好,他又是怎么把自己八儿子送过去当质子的……啧,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这“猫”又是开口:“今日黎国送来一位舞姬,唤作秦雪,不知在座各位有谁可以和她斗舞一曲啊?”卿君听闻,看向玖久,果不其然灼华在和她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在寂静中灼华起身,合上扇子:“万阁有位能舞之人,国主可否有兴一观?”这君庸本就偏爱男宠,平日便好奇万阁少主的模样,这次看到后心下一震,果真是个牵人绕魂的美人儿。他盯了一会儿后,灼华疑惑地抬眼,双双对视又让君庸醉了一回。
卿君也看出些不对劲来,往君连祁身边靠近:“太子殿下,国主老头儿为什么像个老色狼……”许是害怕闹出什么事情,君连祁开口:“儿臣也好奇究竟谁更胜一筹,何不宣上来,比一比?”君庸轻轻抬手,表示允许。“好,正好我们万阁二少主卿君,都夸奖过玖久的舞姿美呢。”灼华又开始扇起扇子,退了回去。
此话一出,大殿上很多人都望向灼华手指尖划过的方向,目光集中在卿君身上。
君连祁眉头一皱,暗骂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随着殿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银铃声,将目光都引了去,一位外域打扮的女子缓步走入:长发半束,用银丝束起,几根银丝混迹于散发之中,西域的舞衣极具有个性,上衣较短只长至胃部,下衣是长裤,自腹部长致脚踝,极为宽松,在脚踝处系紧。
此女子并非绝美,但却宛如小家碧玉,清婉可人。
“小女子秦雪,为各位献舞一曲。”秦雪的治极为动听,好以黄莺轻啼,带着糯糯的西域口音。说罢秦雪足尖点地,轻舞起来。舞动时脚边似有一只蓝蝶作伴,定睛看去才知是纹在脚裸上的。而且舞动的过程中银铃极有规律的响动,细细听来,竞是《踏雪寻梅》,怪不得她没有让乐师来,原来是要自己给配伴乐啊。
雪落惊鸿舞,难越难忘,让人回味无穷。
众人皆醉于铃声中,反而君寒夜身后的安似墨,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到底在期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