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显然没料到赵懿会说出这种话,笑容瞬间变得僵硬,“懿哥哥,你是在生气吗...”
赵懿毫不掩饰与生俱来的傲气,黑眸里皆是冷色,他的眼神让肖云有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从脚底升起,无法自制。
他伸手将女人垂在耳边的发别好,不经意的触碰让肖云红了耳尖。看似亲密的举动,在她看来却非常恐怖。
这个男人像是要吃了自己,用食肉系的粗暴将皮肉撕碎,吞咽入腹。
“云婴是我亲自挑选的人,你的话难免让人觉得是在质疑我的眼光。我不喜欢被人质疑我,懂吗。”
耳畔的声音极冷,充满了危险的含义,肖云几乎没受到过赵懿的冷厉对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小腿肚都在打颤。
北部灰狼的血统自带压迫感,在一旁看戏的秦云婴都感觉到了不适。
人群中若有似无投来几道视线,若不是场合不对恐怕会有不少人过来围观。
晚会上交谈声中似乎还有人在对这边发生的事情窃窃私语,只是碍于赵懿在场不敢大声讨论。
秦云婴从头到尾都在装哑巴,更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呼吸太大声会影响到前方的战局。
引火烧身可就不好了。
肖云涨红着脸,不知是吓得还是急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杏眼泛着晶莹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秦云婴,在山兔感到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他们莫名其妙的结下梁子。
山兔:所以?我做错了什么?
不懂就问,肖云狼狈走开后,赵懿满不在乎,反倒安慰起山兔,“不要在意外界的评价,做好自己的事。”
小山兔一定被肖云吓到了,眼神呆得可爱,刚刚一定怕到耳朵都要蹦出来了吧。
我真是个大好人居然会为他解围。
在赵懿的自我满足中,秦云婴表情开始变得微妙。
这又是什么情况,肖云刚刚一定是瞪了我吧?一定是把所有罪责堆在我头上了吧?什么仇什么怨?赵懿的锅凭什么我要背?
兔兔又做错了什么。
“走吧,跟我去敬酒。”
赵懿说着领着人走向另一拨人群,那边看起来似乎更难对付。
年龄较大的圈子都是穿着西装革履,眉眼皆是岁月的痕迹,他们眼里自带高位者的气势,看向秦云婴的眼神虽掩藏了轻蔑,却仍是看不起他的。
一个靠身体上位的玩物,同他们这种为国家社会做出贡献的人同在一屋檐下,应该感到荣幸,放在旧时代必然是三拜九叩的。
赵懿能融入这么个大佬团体自然有他的本事在,有北部大家族的背景,加之家族沉淀,许多商界大佬都巴不得与他粘亲带故。不用花费多少功夫,赵懿几乎是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的。
迎面站着的老者一头白发,不怒自威的看着二人,最是严格的眼神给了秦云婴。
被盯着的山兔很不适应,内心极度抗拒着,老者虽上了年纪,气势依旧不减,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主儿。
“林爷。”
赵懿对老者很是恭敬,模样像极了逢年过节给长辈问安的孩子,低眉顺眼,懂事沉稳。
在老者眼里赵懿是个很优秀的晚辈,若是年轻时的自己碰上他,恐怕连对手都不配做,只能乖乖臣服。
“小懿越发沉稳了,最近赵老爷子身体可还好。”
老者微微露出笑容,视线不经意跑到了秦云婴身上,他总觉得这人眼熟,尤其是眉眼的气质同他一位旧友很是神似。
“父亲身体尚好,前段时间还出国玩了一趟,回国后住在老宅少有出门,昨天还托我向您老问好。”
“好好好,得空我再去看看他。小懿年纪也不小了吧。”
老者有意引导话题,赵懿面不改色,“过完生日也三十了。”
“三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现在你事业有成,也该找个贤内助管管家里的事情了。”
说着说着老者又看了眼秦云婴,秦云婴抿唇浅笑,礼貌中带着疏离。
这种老前辈他从未接触过,要不是赵懿引着他可一万个不愿意靠近他们。
赵懿笑着答应,顺势把企图做“局外人”的秦云婴拉到身边,“林爷说得对,确实要抓紧时间找个贤内助了。”
说罢深情的看着秦云婴,把人整得一脸懵逼。
小兔子一定会因为我的话暗自庆幸,成为霸总贤内助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
可惜,我爱的是别人不是你。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秦云婴感觉到腰上多了份压力,被迫靠着赵懿站着,亲密的距离让人不想歪都不行,他甚至还能听到人群中有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懿哥。”
秦云婴放低了声音,企图找个借口逃离修罗场。
赵懿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兔子红着脸看着自己,“不急,晚上回去再说。”
“我...”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