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我已经知道了你和穆胥的事情。不要管我们之间的契约,我给你自由的机会。
如果明天我回家没有看到你,我们的婚姻就此结束,我会让律师办理离婚手续。
如果,你在家里等我,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离开了。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严景琛等了一夜,没有等到沈茗的回复。
严景琛到家之后发现,沈茗不在。
心凉了半截。
后来发现李姨也不在。
严景琛给沈茗打电话,对方处于关机状态,又给李姨打,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提示主人忘带手机。
人呢?
就算是沈茗决定离婚,没必要把他家保姆一起带走吧?
陌生的号码显示在严景琛的私人手机上。
“您好,这里是第一医院。请问有位叫沈茗的患者,你是他家属吗?”
严景琛拿了车钥匙往外跑去。
电话里的护士这样说:患者被一辆汽车撞倒,目前伤到的是左手和左侧足踝,都有骨裂。
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屈紧,严景琛很后悔。
非常后悔。
为什么只要他一离开,沈茗就会出事?
上次出差,沈茗莫名其妙的在电话里哭,因为听到那个所谓的约会,心里跟沈茗生闷气,直到现在都没问他哭泣的原因。
这次 …
油门踩到底,他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第一医院。
病床上的人平躺着,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脸上两块青紫的痕迹,左脸肿胀,左手和左足用石膏固定包裹,看到严景琛走进来,眼圈瞬间红了,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儿,
“严景琛……你…回来了…”
李姨从床边的凳子上站起来,眉目之间十分歉疚,
“景琛,对不起啊,是我,都怪我,我没有照顾好茗茗。”
听到这话,沈茗赶紧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努力咧着嘴,尽量保持笑容,右手试图去抓李姨的手,
“我没事,李姨,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事,医生也说了,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严景琛走过去,“李姨,你回家休息一下,熬点骨头汤,我在这照顾他。”
他哪里有心思责怪别人?如果他在家里没有离开,也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李姨在他们两个身上看看,叹气,拿着包离开了。
“什么时候出的事?”严景琛帮他在肩旁垫个枕头,看到石膏皱眉。
沈茗眼泪汪汪的憋嘴,“昨天下午…司机…跑了…”
严景琛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你去警局查阅一下昨天的车祸。司机肇事逃逸,尽可能的从警局获取所有的信息。”
说完,挂断电话,垂着眼眸沉思。
沈茗偷偷看严景琛的脸色,小脑袋往他身边靠了靠,“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和之前一样。”严景琛沉声回答。
“啊?!”沈茗惊恐的摸摸脸,拿着旁边的小镜子照照自己,瘪嘴,抽.动唇角,“我以前也这么丑?”
严景琛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样漂亮。”
得到这个“明目张胆”的谎言,沈茗才稍稍放心,虽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但他不承认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他相信,严景琛看他的时候一定是自带滤镜的。
“严景琛…”
“嗯?”
“你出差是因为工作,还是…还是…还是…因为我?”
“为什么这么问?”
沈茗想了想才回答,“因为我…我堂兄的那个企划案?严景琛,我不会和他站在一起骗你,坑你的钱。”
严景琛挑眉,“你知道?”
言下之意:你看过那个企划案?你懂里面的内容?
沈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确实,沈一树从来没有给他看过那个企划案,穆胥也没给他看过。
完了完了…
那自己…应该是怎么知道的呢?沈茗的大眼睛盯着严景琛,眨呀眨的,
“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就因为我不懂…这种企划案…你才应该…应该自己决定。不要受我的干扰。”
很少说谎的沈茗说完之后,头皮发麻,胳膊不是胳膊,腿儿不是腿儿的。
“可,那是你的堂兄。”严景琛轻叹。
这次车祸,是因为他没有把沈茗照顾好,答应了沈一树的企划案,也算是一种赔偿吧?
毕竟沈茗的股份也在风树企业里。
沈茗咬着嘴唇往严景琛身边靠过去,被男人有利的臂膀抱在怀里,他扬着小脸,在严景琛的喉结蹭蹭,小声说,
“我们是夫妻。”
“你看到我的信息了吗?”严景琛低头问。
昨晚考虑很久下定的决心,此刻他反悔了,他一点也不想放开沈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