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会一直陪我吗?

    沈茗,我已经知道了你和穆胥的事情。不要管我们之间的契约,我给你自由的机会。

    如果明天我回家没有看到你,我们的婚姻就此结束,我会让律师办理离婚手续。

    如果,你在家里等我,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离开了。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严景琛等了一夜,没有等到沈茗的回复。

    严景琛到家之后发现,沈茗不在。

    心凉了半截。

    后来发现李姨也不在。

    严景琛给沈茗打电话,对方处于关机状态,又给李姨打,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提示主人忘带手机。

    人呢?

    就算是沈茗决定离婚,没必要把他家保姆一起带走吧?

    陌生的号码显示在严景琛的私人手机上。

    “您好,这里是第一医院。请问有位叫沈茗的患者,你是他家属吗?”

    严景琛拿了车钥匙往外跑去。

    电话里的护士这样说:患者被一辆汽车撞倒,目前伤到的是左手和左侧足踝,都有骨裂。

    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屈紧,严景琛很后悔。

    非常后悔。

    为什么只要他一离开,沈茗就会出事?

    上次出差,沈茗莫名其妙的在电话里哭,因为听到那个所谓的约会,心里跟沈茗生闷气,直到现在都没问他哭泣的原因。

    这次 …

    油门踩到底,他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第一医院。

    病床上的人平躺着,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脸上两块青紫的痕迹,左脸肿胀,左手和左足用石膏固定包裹,看到严景琛走进来,眼圈瞬间红了,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儿,

    “严景琛……你…回来了…”

    李姨从床边的凳子上站起来,眉目之间十分歉疚,

    “景琛,对不起啊,是我,都怪我,我没有照顾好茗茗。”

    听到这话,沈茗赶紧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努力咧着嘴,尽量保持笑容,右手试图去抓李姨的手,

    “我没事,李姨,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事,医生也说了,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严景琛走过去,“李姨,你回家休息一下,熬点骨头汤,我在这照顾他。”

    他哪里有心思责怪别人?如果他在家里没有离开,也许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李姨在他们两个身上看看,叹气,拿着包离开了。

    “什么时候出的事?”严景琛帮他在肩旁垫个枕头,看到石膏皱眉。

    沈茗眼泪汪汪的憋嘴,“昨天下午…司机…跑了…”

    严景琛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你去警局查阅一下昨天的车祸。司机肇事逃逸,尽可能的从警局获取所有的信息。”

    说完,挂断电话,垂着眼眸沉思。

    沈茗偷偷看严景琛的脸色,小脑袋往他身边靠了靠,“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和之前一样。”严景琛沉声回答。

    “啊?!”沈茗惊恐的摸摸脸,拿着旁边的小镜子照照自己,瘪嘴,抽.动唇角,“我以前也这么丑?”

    严景琛用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样漂亮。”

    得到这个“明目张胆”的谎言,沈茗才稍稍放心,虽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但他不承认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他相信,严景琛看他的时候一定是自带滤镜的。

    “严景琛…”

    “嗯?”

    “你出差是因为工作,还是…还是…还是…因为我?”

    “为什么这么问?”

    沈茗想了想才回答,“因为我…我堂兄的那个企划案?严景琛,我不会和他站在一起骗你,坑你的钱。”

    严景琛挑眉,“你知道?”

    言下之意:你看过那个企划案?你懂里面的内容?

    沈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确实,沈一树从来没有给他看过那个企划案,穆胥也没给他看过。

    完了完了…

    那自己…应该是怎么知道的呢?沈茗的大眼睛盯着严景琛,眨呀眨的,

    “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就因为我不懂…这种企划案…你才应该…应该自己决定。不要受我的干扰。”

    很少说谎的沈茗说完之后,头皮发麻,胳膊不是胳膊,腿儿不是腿儿的。

    “可,那是你的堂兄。”严景琛轻叹。

    这次车祸,是因为他没有把沈茗照顾好,答应了沈一树的企划案,也算是一种赔偿吧?

    毕竟沈茗的股份也在风树企业里。

    沈茗咬着嘴唇往严景琛身边靠过去,被男人有利的臂膀抱在怀里,他扬着小脸,在严景琛的喉结蹭蹭,小声说,

    “我们是夫妻。”

    “你看到我的信息了吗?”严景琛低头问。

    昨晚考虑很久下定的决心,此刻他反悔了,他一点也不想放开沈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