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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心思还在白庭休身上,只敷衍道:“对不起,我还有事。”
那人以为他不屑于理会,脸面上下不来台,毕竟他才跟兄弟打了赌,势必拿下这个小男生。“我不怎么样,就交个朋友,偶尔聊聊天,没事出来组组局就行,先不说别的。”
“不要。”
江幕仍就盯着白庭休,完全没理会对面已经垮下脸的人。
“我说真的,给哥一个面子。你就当作玩大冒险,我加了,你可以明天就把我删了。”
酒吧切了首闹腾的歌,震得江幕耳朵里闹哄哄的。
白庭休揉了揉脑袋,不知道在找什么人,视线在吧内转了一圈,直到错愕地停在江幕这儿,与他撞个正着。
可紧接着,白庭休就甩开脸,招呼门口正从门口进来的人。
经这么一出,江幕心里嘭嘭直跳,完全没法顾及还在等着加微信的男生。
“小朋友?加一下吧。”
“就知道逞强。”他这句话是对白庭休说的,却被近在咫尺的男生听了去。
“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男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狠狠推了一把江幕,令他的腰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桌角上。
连带着桌面上的几瓶酒齐刷刷震下地面,啪啪啪,几声玻璃碎混着未开启的啤酒,闷响了几阵。
“zeal”内的桌子角边虽然是弧形的,但突如其来的一撞,让他生生吃了一记闷痛。
他平衡力不好,实在没来得及站直身子,跌落在地面时,两手一撑,手心明晃晃地扎进了玻璃渣堆内。
被打碎啤酒的那桌人,还没来得及发火,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一时也吓住了。
那男生也不怕事,拎小鸡似地一手抄起江幕,甩到沙发上,啪!给了江幕一耳光。
那男生嘴里一边指爹骂娘,一边掐着江幕的下巴,“真他娘的晦气,一晚上打两次人。”
酒保赶忙上来拉人,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群人都拉入黑名单。
连带着几个服务员上来给江幕简单地处理伤口。
周围人见情况不妙,大多选择袖手旁观,也有几个上来劝的。
“江幕?”
余向青喝得醉醺醺的,两颊染上了两层红晕。一见这个情形,脑子清醒了不少。
“又是你们的人?”打人的男生狐疑地看着余向青。
“你说呢。”余向青语气不太好,“不是,我说孙航大哥,你今晚到底要碰我们多少人。”
“早说是你们的,不就行了。不过这小子不识抬举,已经得罪了我。这事儿可算不了。”
“难不成再打一架?你还想让我们大伙进躺派出所?”
“倒不用。”孙航手指虚空点着江幕,“让他给我赔个罪就成。”
“怎么说?”
“这事,明面上可说不下去。”
余向青会意,走进孙航,靠了个耳朵过去。几秒钟后,余向青脸色是变了又变,他可以发誓他现在一点醉意都没了。
余向青劝道:“孙哥,凡事留一线,以后万事好商量。”
“我这已经是留底线了。要不然你以为他现在伤得只是手?”
见白庭休到现在都没吱声,孙航便明白这个叫江幕的小子压根没之前那个美女有价值,所以底气也足了些。
余向青实在没辙,朝白庭休递了个眼色。
白庭休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干脆侧了个身,不去接收余向青热情如火的视线。
明摆着他是不想管这事,江幕哟,你造的什么孽哦,看上白庭休。
赖皮是吧,看谁赖得过谁。
“不如这样吧。”余向青拿起桌上一把小刀,对准手腕,“我往手腕上割几条彩,你数着,割几条,你说了算,直到孙哥你满意为止。怎么样?”
“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孙航留意了下白庭休,倒不是怕他,就是这小子冲动起来跟鬼一样,真动了他兄弟,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没跟你开玩笑。”余向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则没真打算割腕,他就等着白庭休下场摆平了这事。
“孙哥,我们往后还要在这几处酒吧待的,闹太尴尬也不大好看。”
白庭休终于起了身,单手新开了一瓶酒,冲孙航扬了扬酒瓶,说完这句话,一口气就吹完了。
“真闹太难看,人家酒吧老板也不乐意我们再来,到时候我们做朋友的,就得大半夜的坐车往市中心区了。这多麻烦。”
说着,他又开了一瓶,照吹不误。
只有少量的酒水从瓶口缝溢出,顺着坚实的下巴,滑向喉咙,一伸一淌地浸湿衣领。
江幕透过人群空隙,看着白庭休喝酒的样子。心里揪成一团。这事本来怪他自己招惹是非,却要别人来承担后果。
“既然老白说话了,我做哥哥的也不好跟大家伙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