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笑了笑,对着陈苏道,“在酒吧碰上了,他们都喝了酒,我只好当司机了。”
张越泽软得像摊泥,陈苏不便多问,招呼他们将人送进了卧室。
“哟,嫂子,张越泽对你可真好,都整上保镖了。”文天逸好奇瞧着门口站得笔直的两人,摆手道:“行了嫂子,你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许晟慢一步上车,也打量了一下那俩保镖,问道:“需要帮忙吗?”
陈苏摇头,“学长,路上慢点开,今天麻烦你了。”
“别这么客气。”许晟咧嘴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人,靠近陈苏悄声说:“我甘愿的。”
陈苏睁大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送会人的功夫,陈苏端着蜂蜜水再进房时,张越泽已经不在床上了。
这怎么喝醉了还乱跑,陈苏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皱眉推开了浴室门。
只见张越泽脱得一丝不挂坐在马桶上,也不知从哪摸了把剪刀,正对着自己的小兄弟比划,似乎在找角度。
“你干什么,张越泽!”陈苏惊叫出声,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这突然的一声,吓得张越泽手一抖差点给自己拉一口子,他疑惑抬头,眯眼盯着陈苏,像不认识又像看不清。
陈苏冲过去,抢下他手中的剪刀,劈头就是一巴掌,又抱住他的脑袋心有余悸地喊道,“你是不是疯了!”
张越泽安静靠在他怀里,陈苏担心把人闷坏了,松开手捧着他的脸咬牙恨道,“张越泽,你拿剪刀干什么!”
怀里的人迷茫地眨巴眼睛,指了指自己小弟弟,“是不是我把它剪掉……”接着仰头大着舌头问陈苏,“你就不觉得恶心,觉得我脏了。”
陈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卸力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掉,一滴一滴砸在光滑的瓷砖上,反着头顶的灯光。
“哎,怎么还哭了。”张越泽从马桶上滑下来,蹲在陈苏面前抬手轻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又大指一抹带走了他溢出的鼻涕,瞅了瞅自己身上,最后将那点东西揩到了陈苏睡衣上。
“烦死了!”陈苏吸着鼻子骂道,被张越泽这一搅合也没心情悲伤了。
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刚想站起身,结果两眼一黑又跌了回去。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摸向自己后颈,手指刚好触摸到,那道被逐渐鼓胀的腺体撑大的疤痕。
靠,发情期到了!
按照以往的规律,发情期该早就过了,但之前陈苏住院,怕打抑制剂影响伤情,便用药推迟了,结果好死不死居然是今天。
陈苏头晕眼花,浑身燥-热-地坐在地上,咬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这一刻他脑内极速运转,想着要不要趁这种特殊的时候,试着客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毕竟只要不打抑制剂,他很快就会意识不清,遵守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寻求自己alpha的爱fu。
此时,跟他对立而坐的张越泽,察觉到了异样,鼻翼翕张嗅着空气中的奶香味。
似乎比以往要浓,张越泽感觉像在泡牛奶浴,勾得他不断释放信息素纠缠,奈何都被封在了隔离贴里,憋得他头昏昏沉沉,隐约看到有个满脸泛着潮红的人在爬向他,越靠越近,味道越来越浓,他情不自禁地前倾身体,就在将碰不碰之际,他眉头一蹙,迅速转身趴到马桶上,“哇”的一声将喝的酒吐了干净。
动静太大,吵醒了半闭着眼意识迷离的陈苏,他跪坐着愣在原地,片刻后倏然起身跌撞跑回卧室。
大约过了半钟头,他才忍痛走回浴室,看张越泽靠在马桶上都快睡着了,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喷头就往人身上冲。
凉水一上身,张越泽酒立马醒了一半。
陈苏将手中的喷头放回原位,语气特冲道:“自己洗!”
等门关上,张越泽冷汗潺潺,后怕地将头抵在墙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磨蹭着洗完澡,又磨蹭着走进房间,看到陈苏换了睡衣,脸色不佳地坐在床中间把玩剪刀,顿时下身一紧,停在原地不敢挪步了。
“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陈苏阴恻恻地出声,头也不抬地盯着手中锋利的玩意,好像拿着特有意思的玩具似的。
“那什么,我这不是还没实践么。”张越泽搓着浴袍,狡辩道:“我今天是喝酒了,没发挥好。要不……我们再试试。”
“没机会了。”陈苏剪着空气,心想这平时他不行,发情期张越泽不行,他俩要继续过下去,不得柏拉图啊。自己倒是无所谓,张越泽肯定受不了,要不憋死,要不用强的。他可不想上次那事重演,让对方再动一次傻念头。
好了,这回路彻底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