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哑，语气暗含警告，如果没带那一丢丢哀求的话，威慑力可能会强点。
方文酌闻言笑着退开一段距离，歪头打量了陈苏片刻，觉得他不过是色厉内荏，便不再犹豫。
当他再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力靠近时，陈苏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了，后背撞上方向盘，让他闷哼出声，神情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恼怒占领。
对于陈苏徒劳又不休的反抗，方文酌有些不耐烦了，他原本只是想占点便宜，但现在他不介意多做点什么发，反正是迟早的事，在车上说不定更刺激。
然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主驾驶的车窗便被重物砸了，玻璃沿着中间的破洞呈伞状碎成不规则的形状，仿佛下一秒便会整个破开。
巨大的动静，让车内两人不约而同朝外望去。
方文酌看到窗外站着一位穿着得体西装却凶神恶煞的男人，瞧身高体型应该是alpha。与此同时，他明显感觉到窝在副驾驶的陈苏松了口气，对着他急道：“方文酌，你快把车门打开放我下去，自己赶紧开车走吧。”
听对方这么说，他意识到来人是谁，再仔细一瞧竟有些眼熟。正当他犹豫之际，门外的张越泽拎起两个脑袋大的石块又砸了一下，眼看摇摇欲坠的车玻璃马上就要彻底掉落了，方文酌主动下了车。
那是他做得最蠢的决定。
方文酌当时的想法挺简单，觉得都是alpha有什么好怵的，而且陈苏那话明显瞧不起他，怎么说也是男人还曾练过，在竞争对手面前怎么能露怯，当个逃走的缩头乌龟。
于是他完全不心虚地走到张越泽面前，然后差点没被打死。
当他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意识朦胧间看到陈苏费力拉扯住那目露凶光，下手狠到像是要他命的alpha，才明白原来对方刚才是真心在劝他。
陈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疯的张越泽了，这么多年身居高位，仍没有洗掉对方身上的狠戾和残暴，只不过日积月累间，披了张上流社会的人皮，其骨子里还是嗜血的，尤其是被触到逆鳞的时候。
他抱住张越泽的腰，竭力阻止对方，唯恐他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方文酌小命给弄没了。
“阿泽，别打了，你冷静点好不好，他没对我做什么，真的！”陈苏眼见张越泽又要冲上去了，急得语无伦次，“我和他也没什么，你别误会，你相信我，阿泽！”
直到停下，张越泽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有眼睛红得吓人。他手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方文酌，附着在皮肤上，浓稠黏腻，看得陈苏触目惊心。
“你手没事吧，让我看看。”陈苏抓住他的手，想擦去上面恼人的殷红，发现身上没带纸巾，便索性撩起衬衫下摆仔细擦拭。
张越泽定定盯着他，像还没从刚刚激动愤怒的情绪中缓过神。
他手上破了许多小口，看着吓人但伤口不深，陈苏提着的心才慢悠悠落了地，他动作虽小心，却仍无法避免的触碰到还在流血的划痕，细密如针扎的疼痛唤醒了张越泽的神志，他沉默抽回手，拿出手机给徐秘书打了电话让她来处理后续。
周遭看热闹的群众瞧出些门道，不远不近围观着，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竟也没人报警。
徐秘书跟救护车很快赶到，张越泽上前交代几句并嘱咐道：“送医院后找个人看着他，这事还没完。”话毕他面色不善地扫了一圈围观群众，“对了，刚有几个人拍了视频，你记得处理，要是我在网上看到任何相关的消息，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太可怕了！默默打了个寒战，徐秘书忙不迭点头，立马转头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