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总是格外的忙。
张越泽已经连续几天早出晚归,人看着都有些瘦了,自然没啥精力再带着陈苏跑步做运动。
难得清闲,陈苏下班吃完晚饭就把自己关进书房复习考研,今年的报考错过了,只能再等明年,时间上比较充足他挺有把握,但仍需要时不时巩固和学习新东西,毕竟知识和考点每年都会改变和更新,不能大意。
三毛吃饱喝足后,一般会跟在陈苏屁股后面进入书房,在他脚边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打着小鼾睡得人事不省,偶尔声音大了还会打断沉浸在专业书中人的思路,变相提醒该休息一会。
只要三毛突然惊醒,立着尾巴在陈苏腿边转圈圈,他就知道是张越泽回来了。
日子就在这样舒适又安逸的时光中飞速流逝,循环往复,说不上有多幸福,就是令人感觉无比踏实。
到快要放假时,陈苏趁着周末准备给父母带的礼物,虽然对方说什么都不缺,但心意还是不能少,他什么好东西都想带回去,不知不觉堆满了半个客厅。
“李婶,上次张越泽拿回家说是客户送的那大红袍在哪。”陈苏直起身边锤酸痛的腰边问道。
“在储藏室里,我去给你拿,好像还有一盒铁观音要不要。”李婶放下拖把,“家里还剩不少燕窝,也给你妈带点吧。”
“行,你都拿上。”
陈苏是在清点物品时,接到母亲苏倚云电话的。
印象中一向淡定漠然,仪静体闲的母亲,在电话里急得语无伦次,隔着听筒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惊惶和恐惧。
“妈你怎么哭了,别着急你慢慢说?”
“你在医院,我爸怎么了?!”
李婶从储藏室出来,就见刚还面色红润的人此时脸色煞白,正神情焦躁地在打电话,对面似乎一直没人接,他重复拨打的动作,眼神无助又恐慌。
为什么需要你的时候,都找不到人!陈苏咬着嘴唇着急又上火,心里祈求张越泽能赶紧接电话,他现在真的是慌乱又害怕。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李婶放下东西着急询问。
陈苏握着手机,抓住李婶肩膀忍不住哽咽道:“李婶,我爸脑溢血进医院了,可我找不到张越泽怎么办。”
刚刚他挂断母亲电话后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联系自己alpha,可怎么都打不通电话,他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反复按戳屏幕。
“可能是在忙,你别急用我的手机试试。”李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边安抚陈苏边拨通电话,没响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李婶怎么了?”张越泽很少接到李婶的来电,还以为陈苏出了什么事,声音不免有些紧张。
“张越泽,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陈苏情绪激动地吼道,妄想借此宣泄内心满溢地不安和担忧。
被这一声吼得有些懵,张越泽皱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刚想开口就听到对面带着泣音道:“张越泽,我现在就要回家,我爸出事了,我妈……”
陈苏说得颠三倒四,张越泽大致听明白了,温声道:“媳妇儿,你别害怕,我现在马上叫人接你来公司汇合,我们一起坐飞机赶回去,相信我很快的。”
“好,你快点。”张越泽沉着的语气,让陈苏逐渐冷静下来,他将手机还给李婶,赶紧回房收拾东西。
李婶看他魂不守舍的,追上去在一旁安静帮忙,将遗落的物品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陈苏向她投来感激的眼神,她笑得一脸慈爱。
张越泽这边也没闲着,先是给在B市的阿杰打电话,让他赶去医院安排顺便了解情况,又拖关系联系了脑外科的专家,最后叫徐秘书进办公室,详细交代了接下来几天的工作,等都安排完便穿上西装外套下楼了。
车停到别墅门口时,陈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从车上下来提行李的人是赵瑞,他微有些讶异,不算当初在医院匆匆一眼,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人了。
张越泽的司机不止一个,自从搬回别墅以后,接送他们上下班的换成了新来叫小王的人,他曾以为赵瑞不干了,问了张越泽才知道是被安排去接送客户和其他管理层了,至于为什么他没细问。
“表嫂快上车吧,待会还要赶去机场,再晚点可能会比较堵。”赵瑞放好行李箱,拉开副驾驶示意陈苏上车。
陈苏迟疑了一会,还是在对方无声的催促下坐了进去。
除了张越泽开车以外,他不习惯坐任何人的副驾驶,也不明白通常只开后门的赵瑞今天怎么破天荒的开了前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被更大的焦灼所掩盖。
他现在心系远方的父亲,分不出精力在意某些小细节。
可往往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被忽略的小事,通常都预示着麻烦和灾难。
B城,阿杰已经赶到了医院,但从医生口中得到的消息却不太乐观,陈苏父亲的病情似乎有些棘手,他赶紧打电话汇报情况。
张越泽听完后脸色又沉了几分,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