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主竟然要问城主的罪,这到底是自已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我们刚才都听错了?又或者是说,蛮主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遇到了这种事情,一般人躲都躲不及,那里还有这种直接自已往上凑的。
“老老将怎么不说了?”蛮主的衣衫之上沾着一些污泥,却直接大刺刺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想必老将军的话,也是说出了各位老将军们的心声吧。即然如此,大家为何不直接说个痛快话来?这一次,虽然古将军是名义上的当值主将,但许多决定,都是百峒城主与其共同商议之后的安排,事先也曾向百峒城主禀报。各位即然问古将军的罪责,是不是也应当连城主一起问责了?”
“这,,,,,,”
老将军不由一愣。
问罪城主,就算是大家有这个心,那也得要有这个胆子啊。
真要是问责城主,蛮主能答应?
虽然明面上蛮主不再过问南域的事情,任由南域上下自行处理。可是这些面子上的话,谁也不敢真的当真。
谁当真,谁就是真的傻子。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凌架于一切的道理之上。
“即是问罪,那就问吧!”蛮主看着百峒城主,眸光之中满是笑意:“这一次,万妖城与百峒城之战的失利,主要责任在城主身上,与古将军无关。无论是什么样的责罚,城主都欣然接受,甚至无论安个什么样的罪名在你身上,我都没有意见。”
“这,,,,,,”这回却是轮到百峒城主懵了。
老祖宗,你这究竟是想要闹咋样?
这可是议战大厅,可是众将士讨论军情的地方。所有的事情根本与您老没有半点关糸,甚至自始至终,也根本没有任何人敢把责任推托到我的身上,您老现在跳出来到底是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战场失利,事后问责从来都是军中规矩。
可是,您老现在跳出来要我担下所有的责任,您又让我咋办?
帐中诸多老将,一个个面面相觑,此时神色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或许在诸位将军的眼中,我始终都只是一个过了时的老东西而已,对吗?”蛮主轻笑:“这么多年以来,多谢诸位的照顾,但是城主即然是百峒城的一份子,那就应当按照百峒城的规矩来,千万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做些特殊的照顾。”
“我,,,,,,”百峒城主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依老夫之见,这次百峒城遇袭之事,暂且压后再论。”蛮主阴沉着脸,眸光之中满是无奈:“无论敌人是谁,还是等到百峒城渡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现在还是应当稳住万妖城,不让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才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蛮主自已都感觉到脸红。
“压后再论?”蛮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行吗?”
“我,,,,,,”百峒城主差点直接漰溃。
你到底想咋样?
“你们到是说话话吧!”蛮主嘿嘿怪笑:“大家有什么异意,那就当面直接说出来吧!”
在场的所有将士都不由愣了。
这样的事情,您让我们这此老家伙怎么开口?
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南域的将领,但是我们只负责发表自已的意见,最终的结果不还是您老拍板才成的吗?
一见到眼前的这些家伙,百峒城主差点真接就要暴走:这你麻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玩意儿,竟然把老子卖的这般干净。刚才一个个群情激愤的劲那去了,到头来还不是让老子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众人正在考虑如何善后之时,手下却是传来一个消息。
金猿山主前来拜山。
一人一骑。
百峒城主正自静思,闻得此言,眼眸之中却是闪过无尽的杀意:“传令下去,金猿山主乃是所有事情的起因所在,围杀金猿山主,为弟兄们报仇,就算百峒城上下全部战死,也要将金猿山主拉入地狱。”
众将士高声应喝,各自摩拳擦掌,就要向帐外冲去。
屈辱的压抑,已让这些兄弟几乎都快要疯掉了。
金猿山主如今在镇南城中坐镇,深居简出,想要刺杀却是千难万难。此时金猿山主单人独骑出现,却无疑给了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慢着。”蛮主脸色一寒,目光却闪过一丝冷漠:“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金猿山主敢单人独骑前来拜山,你们若是围杀金猿山主,只会引来让世人笑话。”
“这种时候,我们还怕别人笑话吗?”一位老将冷笑。
“即然金猿山主独自一人到此,就算我们能杀了金猿山主,你们想过后果吗?”蛮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金猿山主即然敢独自一人前来,必定有他的准备。镇南城的数百大军蠢蠢欲动,就算我们现在杀了他,到时候南域的所有生灵,都将会为金猿山主陪葬。”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