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是很少有人相信的。
在刚猛第一的宗门里成为顶级强者,她却至今都还没有杀过人!
而且也不想杀人,也不敢杀人。
年轻时为了练习准头,打过一次鸟,伤心了半个月,那也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打鸟。
她是练乐奇的师姐,排行、资历、甚至修为,都高于练乐奇,但所有人都认为在二选一的情况下,练乐奇比她更适合做掌门,包括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她的修为,完全是靠着做题、打靶练起来的,非常刻苦地用功,踏实地做事,乖乖地听师父安排,而且在做题与打靶方面确实有天份,就这样居然成为了真人。
虽然德高望重,但是在管理宗门方面,她是完全拿不了主意的。
至于说对外交涉、在全天下主持正义,那就更谈不上了。
张婉萍今年刚好一百岁,然而仍旧不敢跟陌生人说话!
她刚才也受到了练乐奇自爆的爆风波及,不过自己有反应装甲的保护,面孔与衣物都完好无损。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两片眼镜中有一片被震裂了,出现了七八条裂纹。
张婉萍在袖子里掏了掏,失望地想起,自己的备用眼镜都和别的行李放在一起交给徒弟们保管了,现在都已经远远地躲开。
当时想的是为了保护那些备用眼镜的安全,现在备用眼镜倒是很安全了,可是……
唉,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做不好。
到了今天,担任掌门职责的最关键的一天,仍然是做不好。
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究竟该怎么办?
真人们议论纷纷:“竟然自爆了?”
周围“风萧水寒”的阵法持续发动,这才重新产生了大团的阴云,继续维持住包围。
在沉默中等了许久,前去突袭的十个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大地的震颤结束后,有两个新风楼的风雅男子冲到卜延太面前,须发戟张,怒喝道:
“石英峰的,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也有刻骨寺的高僧不声不响地站到他们身后,目光阴沉地盯着卜延太。
卜延太现出身形,坐回到太师椅上,一拍座椅扶手,反瞪回去:
“我石英峰的弟子难道没有折损?甚至其中有一个是我的师弟,我又有什么办法?灵霄殿的人会自爆,那又不是你们第一天知道,为什么刚才没有任何人提起?”
是的,灵霄殿的刚猛功法,并不是被近身了就束手无策,在绝境中他们还有自爆的一招。
不过刚才,也确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
毕竟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感到难以置信,身居灵霄殿掌门,竟然也舍得自爆。
众人皆知,灵霄殿掌门练乐奇不是什么古板老头,反而性格跳脱,不喜拘束,爱玩爱闹。实在是宗门血案之后,灵霄殿的真人只剩下了两个,他才不得已而做了掌门。
即便是这样的人,仍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切妥协。
有不少人在这种决绝面前感到了恐惧。
也有人心中肃然起敬。他们站得离卜延太较远,悄悄把双手笼在袖子里,不引人注目地,对着灵霄殿的方向遥遥抱拳,以示敬意。
虽然他们都是受了代练灌顶的恩惠,但其中也有人并不因此而巴望着去踏平灵霄殿,只是得到了司马大仙的命令,才不得不来的。
独臂人也站回到了卜延太的身后,用温和的语气说:“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将胜利稳稳握住。即便以一当十,灵霄殿的真人也不够换的。现在他们还剩下几个真人?只剩一个。所以我们只要再来一次……”
新风楼的人上前一步,叫道:“刚才就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你还有胆开口?”
卜延太伸手挡住新风楼的人,叫他住口,又扭头转向那独臂人:“先生请继续说。”
独臂人弯腰施了一礼,继续说道:“只剩下唯一的一个真人,一旦损失掉,他们就再也没有真人了,炮击也将无法威胁我们。他们敢冒这个风险么?何况,剩下的那个真人的情况,卑下也是了如指掌:其人名为张婉萍,是一个十分懦弱的女子。”
“懦弱?”周围很多人失笑,“刚猛天下第一的灵霄殿宗门,其真人会是懦弱的?”
独臂人的语气谦和,态度却毫不动摇:“正是。”
卜延太干咳一声:“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让我们再来一次。”
连他自己的徒弟都看不下去了,上前跪倒,说:“师父,徒儿敢问你身后的那是何人?师父你为何一定要对他言听计从?”
卜延太沉声说:“很快你们就会明白的。这一次谁愿出阵?”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以及呼呼的风声。
人群之中,有好几个人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卜延太伸长脖子吼道:“后退的那几个,我看得一清二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