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苼受伤住院

    舒苼感觉到温热的血液自额角滑落到衣领上,疼痛从不同的身体部分蔓延出来,他咬着牙,坚持不肯松口:“我没有钱!你打死我也没有钱!”

    黄毛气极反笑,裂开的黑牙似黑铁铸造的刀子泛着光,他抬手一拳砸到舒苼的脸上,咆哮道:“你跟老子玩什么戏码?看我揍不死你这跟鸡一样瘦弱的东西!”

    其余的两人见状,也冲上去对舒苼拳打脚踢,直到他再也没有开口求饶时候,才发现他昏迷过去了。

    混混们面面相觑地看向彼此几眼,连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干净,就像疯子一般逃里巷子。

    一些路过的行人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走进巷中,发现倒在血泊中的舒苼,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人去医院救治。

    教室里,任课老师点名,没有听到舒苼的回应,问道:“舒苼没来,是逃课还是请假?”

    没有同学回应,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同学帮他说一句请假,便记了旷课。

    沈慕青下课经过舒苼的教室,乌泱泱的一群人里,没有瞧见他的影子。

    他愣了愣,想去找个人问问舒苼为什么没来上课,但云致轩牟然推了他一把,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云致轩问:“干嘛不走?等会食堂都没饭了。”

    沈慕青敛起面上的异样,无其事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舒苼在医院醒来,剧烈的疼痛自骨头传到五脏六腑,他吃力地拿到搁置在床头柜上的那部碎屏手机。

    他按了两下屏幕,手机解锁成功,接着翻开联系人的列表,打电话给自己的辅导员请假。

    辅导员惊讶地说道:“你住院了啊?我们还以为你去网吧打游戏忘记来上课了呢,这两天任课老师都给你记旷课了,你回来记得找我补个请假条,让他们销掉你的旷课记录。”

    舒苼苦涩地应道:“好的,谢谢老师。”

    虽然有预感没有同学会担心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上课,但没想到辅导员都这么不走心。

    舒苼挂了电话,眼睛变得通红,鼻子酸的想流泪。

    应该没有人像他这样,在大学里混的那么惨吧,就好像电视上的新闻时不时报导有人死在出租房里,直到尸体发臭了才有人知道。

    他以后也会像这样的人活着吧,孤独的、寂寞的、无人关心的。

    舒苼难过了一会,继续查看手机,见到裴初澜发信息问他昨天怎么没来兼职,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不过他当时在昏迷中,所以没接到。

    他揉揉发酸的瞳孔,按了几下手机,给裴初澜回个电话,告知他自己现下的情况,希望他能来医院拿钥匙去他家,帮忙照顾舒毛毛几天。

    裴初澜接完电话三小时后,到达了医院。

    他惆怅地望着遍体鳞伤的舒苼,十分愧疚地说道:“我应该早点发现你出事的。”

    舒苼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舒毛毛,因为我这几天动弹不得,没法回家给他倒猫粮。”

    “嗯,你好好养伤,别的不用担心。”裴初澜帮舒苼擦脸洗手,又给他倒了杯凉白开、买了饭、削了苹果,等一切处理的差不多,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你先睡一会,我去你家给你收拾点洗漱用品和衣服过来。”

    “不用麻烦了,你帮我看好舒毛毛就行。”舒苼见自己给裴初澜添很大的麻烦了,听他这么说,更是过意不去,急着要翻身阻拦他。

    裴初澜见了,严厉地呵斥道:“受伤这么严重还乱动什么?!我作为朋友,帮你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这么见外吧?”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一切都听我的。”

    舒苼悻悻地收回手脚,重新躺好,再次感谢道:“谢谢你店长。”

    裴初澜点点头,临出门前,他回头望向舒苼,语气不满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打伤你的?”

    舒苼不想惹那么多事,又不想撒谎,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口。

    裴初澜也不想为难他,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不想说就算了,以后出门多注意一些,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出去了,并把医药费缴了。

    沈慕青昨天没看见舒苼,今天下了课也没有瞧见他,就有点放心不下,特地把多嘴的云致轩甩了,溜到舒苼的出租房来。

    他站在舒苼的出租房门口半天了,拍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也不敢离开这里,只好耐心地等,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沈慕青面色不满地抬头一瞧,不是舒苼,而是裴初澜。

    他来这里干嘛,沈慕青不爽地想。

    裴初澜见一名高大挺拔的英俊男生矗在门口,满眼的疑惑。不过瞧他面色阴沉,看起来不像好惹的人,犹豫了半晌,主动开口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沈慕青知道裴初澜是舒苼的店长,本想好好地跟他说话,但早些日子很不爽他和舒苼在店里的亲密接触,现在更是讨厌他的突然出现,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