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该说什么，便拘谨地绞着手指，不再说话。
沈慕青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别的吗？”
“没了。”舒苼说完，打算离开，但他想了想，又停下来说道：“奶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少喝点吧。”
沈慕青愣了愣，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有点不爽地问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舒苼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奶茶喝多了容易得糖尿病，我是在关心你。”他越说越小声，沈慕青不得不弯腰低头去听。
他在舒苼微弱的嗓音里扑捉到一丝关心，一丝可能喜欢自己的气息。
沈慕青再也无法冷静，深吸一口气，双手如鹰爪般勾住舒苼的肩膀，语气严肃且认真地问道：“舒苼，你之前说喜欢我，现在还算数吗？”
“不、不……”舒苼又疼又紧张，磕磕绊绊地说出个“不”字，就被沈慕青一把捂住嘴。
沈慕青垂下眼，拒绝道：“别说了，我不想听见那个答案。”
舒苼睁大眼打量沈慕青难受的模样，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难受起来。
片刻，他用手推开沈慕青宽大的手掌，浑身呈现出谨慎且小心翼翼的气息，并不断探究着他的神情，就好像外面的流浪猫碰到想靠近自己的陌生人那样，一下子走上前又一下子逃开的那种样子。
只听他如履薄冰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问我这个问题？”
沈慕青收起手，挠着自己的头发，打算直接撞破这层如玻璃隔着两人的局面。
他再次深呼吸一口气，眸子直盯舒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你。”
“你别闹了，你是不是和别人打赌拿我开玩笑。”舒苼吓得猛退一步，惊恐地瞪着沈慕青，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想问的问题。
沈慕青一听，有点生气又有点伤心地反问道：“……你不信我？”
舒苼点点头，委屈地细数他曾经犯下的罪行：“大一的时候，我跟你告白，你丢了我的情书、骂我恶心，还跟别的同学骂我是娘炮。”
沈慕青听了立即反驳道：“我是丢了你的情书，也骂了你，但是我没有到处宣扬你是同性恋的事情，毕竟，这个事情被别人知道了，也会对我有造成很大的麻烦。”
舒苼愕然，既郁闷又恼恨地继续说道：“你可能没做，但他们都是因为你讨厌我才对我进行了长达一年的打骂。你以前从来没有站出来帮我说过一次话，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现在又这么突然地说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沈慕青对舒苼这番话无法反驳，他曾经种下的苦果通通只能往肚子里吞。
他见舒苼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而自己也无话可说，便气恼地一脚踢飞身边的石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舒苼一动不动地杵着，凝视着沈慕青冒着细雨越走越远的背影，这才一寸一寸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过了很久，他垂头丧气地走回奶茶店里继续工作。
裴初澜目睹了全程，奶茶店打烊准备各自回家的时候，他说道：“舒苼，这么晚了又下雨，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舒苼摇摇头，婉拒了。
裴初澜拍了怕他的肩膀，坚持道：“别犟，跟我走吧。”
舒苼只好坐上裴初澜的车，跟他一同回去。
车内安静了十来分钟，裴初澜打破气氛，主动开口问道：“那个天天过来的男生，是你的同学？”
舒苼淡淡地应道：“嗯。”
“他喜欢你？”
舒苼玩着手指，轻声说：“不知道。”
裴初澜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道路，说道：“我看得出他挺在乎你的，就是你上次被混混打的那一次，你去住院了一周，他去你家还来店里找过你好几次，你知道吧？”
“嗯。”
“那你们今天怎么回事？”
“没什么。”
“跟我说说吧，你看起来需要帮忙。”
舒苼抬头望向裴初澜温和的脸，心里的不安和戒备消失了几分，他苦恼地说道：“就是、他今天突然跟我说他喜欢我。”
裴初澜想了想，回答道：“也不是突然，我感觉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有展现出喜欢你的样子。”因为他误会我和你的关系，对我敌意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