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秦二少诶,不,爹!我叫你爹成不?”
许之志暴躁地揪揉着头发,在办公室里来回疾走。
说实在这幅模样很像愤怒的没头苍蝇,秦岁忍不住想笑,尤其是他的头和苍蝇一样秃以后,秦岁就更忍不住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笑出来。
因为许之志不再乱撞,忽而转身怒目直视着他,“你倒是终于舍得来看我?一来就给我制造这么些麻烦,前些日子的公关刚给你弄好。”
秦岁试图伸手阻止许之志继续糟蹋他那为数不多的头发,葛地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量够不着。
他于是顺毛道:“好了好了,儿子乖,别折腾你那几根稀疏的毛发了,爸爸看着心疼。”
“而且我受伤了...身为我的经纪人,不应该是你来看我么。”秦岁嘟囔。
他不张嘴还好,一开口更是气得许之志失了智得想要暴揍眼前人。
奈何对方身份摆在那,下不得手。
他捂着心口缓了又缓,才得以平静得同秦岁谈话,“你说说你,不是想要红么?这下好了,没事干嘛跑去跟网友对骂,你一个要出道的人还骂得那么难听,可不,确实是红了,黑红!”
秦岁摆了摆手,“哎呀,不就是说他们身份证上拍全家福嘛,都是红,这恰恰证明我有魅力。”
许之志梗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若是单纯资本图钱造星,那确实黑红也是红,甚至热度流量比一般正常诞生的明星演员还来得快,来得多。
但是秦岁不同,他是京都秦家正经的二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本就是资本本身,根本不需要黑红。
许之志忽地上前近身,小声道:“……秦岁,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我助你上这座圈的最顶端吗?”
秦岁轻笑,眉目昳丽,“许哥,你难道真的以为我这次出事只是意外么?”
呵,拿个小孩子顶罪,就以为他查不出来吗?
那一家三口明显是近些时日才搬来的,明明负债累累,却还能租住在他平日时常过路的商业地段的不菲房屋。
怂恿一个懵懂孩童手中染血,若他真死了...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令人作呕么。
许之志一惊,声音愈发压低,“难道说......”
秦岁依旧笑着,只是在许之志看来,这笑容多少掺杂了些难言。
“人活着,就有太多的事不如己愿。许哥,目光放的远些,就不会在乎这一时的冷嘲和低态。”
得到肯定,许之志一脸匪夷地念叨道,“这些人...这些人啊,还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好了,许哥,之前是我们太过心急了。”
“露了些马脚被人怀疑上。”秦岁倒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这次我大概猜到谁,那人做事向来绝,所以这次才来这么狠。”
“不过现在我和姜家绑了联姻,还挺安全,一时应该没人再动作,只要我行事继续不着调些,让他们放宽心就是。像许哥你这次就做得挺好,哪怕我死了不来看我才是对的。”
“呸呸呸!”许之志揪着秦岁耳朵,唾道,“你小子必须给活着,把允诺我的事给我做成了之后再爱咋咋地,死哪儿去都行!”
秦岁早知许之志脾性,也不生气,只打哈哈道,“疼…疼,许哥我脑袋还没好,你扯得我神经痛。”
其实扯耳朵根本伤不到神经去,许之志也并没有用力,秦岁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但许之志还是立马松了手,“没事吧?”
秦岁忽然就默了。
就在许之志还真以为他哪儿疼,紧张地考虑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时。秦岁哈哈大笑道,说:“大男人哪有那么娇弱。”
“死小子。”许之志骂了一句,却是放下心来,“所以你现在如何打......”
“最近有什么活就接吧。”秦岁打断道。
“什么?”
“我说,最近有什么简单一些的通告或者活动就接。”秦岁重复。
“你怎么想的?!不是要低调行事?况且你身体还没好……”
“韬晦藏拙不等于低调。”秦岁望着许之志,“你看我做的事哪一件低调过?”
“这……这倒是。”许之志无法反驳。
刚不久前还大张旗鼓地跑去跟人网友对骂,还扬言顺着网线跑去揍人家。
加上秦岁之前做地那些事,确实桩桩件件惊天动地到不得不惹人瞩目。
以至于沦为全京都唯二臭名昭著的公子哥之一。
至于另一个便是城西萧家的萧文博。
他俩干过的事那真是一个比一个伤风败俗。堪称,纨绔中的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