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
笙歌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睡觉又忘记关掉那个到处都是广告的网站了,眼睛还没睁开,手胡乱地在床上摸索起手机来。
手机没找到,却摸到了一个滚烫的手臂。
那是条强健有力的小臂,线条分明,健硕又不失美感。
笙歌忍不住又掐了一把,“这么完美的身材,只有做梦能见到了。啧啧啧,可不能浪费啊。”
“醒了?”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摸吗?”
低沉浑厚的嗓音轻声发问,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唔!”颈部的刺痛感让笙歌忍不住痛呼出声,也来不及回答那人的问题。
这么痛一定不是做梦。。。
他想睁开眼,可眼前一片漆黑;他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可手脚被铁链紧紧束缚,不能动弹分毫。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快放开我!”
笙歌不明白,他的记忆明明还停留在大学开学第一天的新生报到,怎么一个低头登记的功夫他就被带到这里?
绑架?
不对,他唯一的亲人也已经不在了,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借了两万元助学贷款。他的经济状况也就比乞丐多个宿舍了,怎么可能有人绑他?
等等,听说有人专门抓一些流浪汉和精神失常的人去切除器官贩卖,前两天他还在打工的快餐店里看到了这条新闻。
再加上刚刚脖子上的刺痛感,不会吧!!!
身体开始麻痹。笙歌越想越心惊。
“完了完了,我十八年的青春年华就这么结束了。从前因为穷,害怕生病,所以我每天坚持跑步锻炼,身体倍儿棒。”
男人好笑地看着前一秒还怒冲冲质问他的小“食物”,下一秒又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康而慨之。
“这个食物有点意思,拉哈伯你在哪里找到的?”
“走在街上偶然遇见的。”
门外传来仆人拉哈伯恭敬的回答。
“这位大哥,像我这么年轻又健康的器官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死到临头还能让你发一笔横财我也认了,只求你清明给我带点吃的,我爱吃城南的杏仁酥,李记香辣卤鸡爪,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多带点纸钱,或者就很穷了,我想做个有钱的鬼。。。”
笙歌吧啦吧啦自顾自的说着,想在麻药彻底生效前把事情都交代好。
什么食物?大概是他们的“黑话”吧。
“啧,好吵。”
接着笙歌嘴上就多了一块胶条。
“嗯,还是这样比较乖呢。”那人似乎很满意。
“打盆热水过来。”他抬高音量,向门外的拉哈伯嘱咐了一声后,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不再说话。
空气在房间里静默凝滞,如死一般沉寂。
笙歌忐忑地等待那人的下一步动作。他能清楚感受到目光的注视,这样他很不安。手腕被铁链粗糙的外沿磨得生疼,随着笙歌不舒服的扭动,白皙皮肤瞬间就红了大片。
“吱呀”厚重木门打开。
拉哈伯端着热水走进来,他从没见过主人对“食物”这么有耐心,而且,那眼神似曾相识。。。。。
“把他弄干净。”
服从命令,是他的本能。主人下令,他执行。
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笙歌长这么大都是自己洗澡,身体从没被人碰过,因此格外敏感。热水的温度和毛巾柔软的触碰,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
好在有胶带封着,不至于让羞耻的声音溢出来。
看到笙歌在别人触碰下的反应,让他格外烦躁,剑眉紧促,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他冲拉哈伯一挥手,聪明的仆人识相地停下,低头垂手退到一旁,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模样。
笔直的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前,指节分明的大手捞起毛巾,动作生涩地继续擦洗。
比起拉哈伯的温柔细致,那人动作简直粗鲁野蛮,皮肉的疼痛让笙歌生理性后缩,无奈背后是坚硬的床板,退无可退。
咬牙忍耐,即使身体不适轻颤。
他在等一个机会。
刚刚拉哈伯偷偷帮他解开了手腕的束缚,只要将那人制服,他就有救了。
毛巾干了,男人转身去盆里打湿。
就是现在!
笙歌猛地坐直,扯下蒙住眼睛的布条和嘴上的胶带,用一招电视里学到的漂亮的锁喉动作,手臂紧紧钳住那人的脖子。
男人带着半张狰狞的恶鬼面具,看不清容貌。
“让我走。”
声音在颤抖,他很紧张。
“好吧。我放你走。”男人一脸无奈,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的戏谑。
笙歌没想到这么顺利,男人顺从的替他解开脚上的铁链,也没有阻拦他的离开。
“跑